说完,严大人静静的看着绿颜的反应。
绿颜见严大人态度如此诚恳,心里先松动了几分,只是面上仍是不显。
“大人放心,绿颜之前如何待大人,之后也如何待大人,绝不会有嫌隙之心!”绿颜仍旧笑盈盈的说着。
严大人听了,轻轻一笑,这小妮子,聪明着呢,只是像只小兔子一般,有个风吹草动,掉头就跑!
严大人走到案前,打开了案上的一卷纸,用案上的青玉镇纸压住。
“绿颜姑娘来看看,这幅字如何,可还能入你的眼?”严大人招着手。
绿颜走了过去。
“这是????”绿颜问道。
“你只说这字写得如何?”严大人看着绿颜的侧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神情。
绿颜站到案前,弯下腰,仔细的看着这幅字,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直起腰后点评着道。
“这字铁画银钩,点如坠石,画如夏云,钩如屈金,戈如发弩,纵横有象,低昂有志!是幅难得的好字!看得出写字之人胸中有丘壑,必有大志。”
“好!”严大人击掌,笑了起来,十分赞赏的看着绿颜。
“大人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幅墨宝?我之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绿颜见了好字,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神情愉悦的看着严大人。
“忘了告诉姑娘,这幅字是严某所书!”严大人直接说道。
绿颜的眼睛瞬间亮了,在灯下熠熠生辉,一脸崇拜的看着严大人。
严大人少年中举,之后仕途顺利,一路高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心里高兴。
能得到心上人如此崇拜的目光,真是此生无憾了!
严大人看着绿颜的眼神,此时此刻,方才信了同僚说的,绿颜果然喜欢文采出众之人,幸好自己幼年苦练书法,从不懈怠,方有今日成就。
“不知姑娘的画画好后,严某有没有这个荣幸在画上面题字?”严大人欣赏的看着绿颜问道。
“我画的画,本来就是要送给严大人您的,自然您说了算!”绿颜一改之前的坏印象,对着严大人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
“那好,我就等着你的消息,等你画好了,我来题字!”严大人说道。
“好,我到时请大人来!”绿颜笑看着严大人。
“那就一言为定!”严大人暗自松了口气,说道。
绿颜笑着点了点头。
“大人稍坐片刻,我去叫人上菜!”绿颜笑着说道。
“不必了,这等小事不何需你亲自去,你坐着就好!让下人去吧!”严大人看着绿颜,舍不得让她离开。
“那我叫人进来!”绿颜开了门,喊了林檎,吩咐了几句。
案子发生十五天后,陈幼筠走出了京都府衙。
章云娘一早就得了消息等在府衙门口。
曹管事那,梁老爷那都打发来了人来,说了陈幼筠今日会被放出来。
章云娘站在府衙外面,翘首以盼。
一直等到日头高升,章云娘还是没有见到陈幼筠的身影。
章云娘擦了擦额头的汗,心内十分焦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太太,还是到车上等吧!”银杏的丫鬟南星劝道。
银杏知道筠姐儿今日出来,特意赶过来接。
曹管事知道后,虽然担心银杏的身子,但是碍于章云娘也不好阻拦,只得吩咐下人将车里面垫了厚褥子,又怕她热,上面又铺上一张凉席,并再三交代:“慢着点,千万不能颠着太太!”自己老大年纪,又娶了一房妻室,好不容易才怀了这一胎,再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所以银杏这才姗姗来迟,一路上总怕迟了,错过了接筠姐儿的时辰,都怪丈夫不放心这不放心那,将下人指挥的团团转。
谁知来了府衙外,章云娘还在等着,银杏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下了车,走到章云娘旁边。
“银杏,你看你,这么热的天,你都快显怀了,不在家里歇着,跑过来干什么?”
章云娘转头看见了银杏,看了看银杏的肚子,担心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