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人看见林娘子去采买上,找过那个福宝,二人在一旁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朱嬷嬷禀报完后,站到了一旁。
“这么说来,是辛菡月那个贱人在背后捣鬼?”李氏挑着眉头,问道。
“那个贱人,什么时候作死不好,偏偏挑了蓉娘回来的时候,在老太太设的团圆宴上动手脚,这不是打我的脸是什么?”李氏“啪啪”的拍着桌子,满脸怒气。
“太太仔细手疼!”梧桐赶紧劝着说道。
“我听说,辛姨娘是为了二小姐被禁足一事!二小姐前些天放了出来,在她姨娘屋里,又哭又闹,砸碎了好些杯盏!”朱嬷嬷说道。
“哼!萱姐儿自来没规矩惯了,偏老爷还说什么‘真性情‘,这下好了,老太太发了话,找人好好教教她规矩!”李氏转眼又开心起来。
“这丫头才落地,老爷就巴巴的过来说,想放在我屋里和我茵姐儿一起养,我还没想好怎么拒绝呢,那辛菡月就哭的跟死了老子娘一样!老爷一见那贱人哭,就又心软了!”李氏开心的说道。
“太太,依我们看,咱们还是不沾二小姐这事,为好!”朱嬷嬷和梧桐对视一眼,劝着李氏。
“怎么?这不正是个名正言顺的好机会,找一个严厉古板的嬷嬷,好好搓磨搓磨萱姐儿!好叫那辛菡月也体会我当年的心痛!”
李氏恶狠狠的说着,看着院子里摆放的一盆淡紫菊花,想起了往事。
长子杨晖幼年顽皮,偶然间摆脱开丫鬟乳母,跑快了点撞到了辛菡月那个贱人,她竟然以晖哥儿大了功课要紧为由,撺掇老爷将晖哥儿搬出内院,独自安置在外院读书。
不到五岁的孩子骤然离了娘,日***泣,听着下人的回报,李氏心如刀绞。
李氏去找老爷,偏偏老爷还无动于衷,还说什么,男儿不能长于妇人之手。
自己怀胎十月拼了命生的心头肉,居然被人欺负到如此地步!
李氏带人去看时,还被拦了回来,老爷发话说什么“慈母多败儿”,只许晖哥儿休沐时进内院,连李氏想借着晨昏定省见见晖哥儿,老爷也不许!
李氏气不过,恨不得生啖其肉。
没办法,李氏赶紧求到老太太跟前,希望老太太出面,将晖哥儿移回内院,老太太口里说着“晖哥儿功课要紧”,也只站在她儿子一边。
听了老太太说的,李氏心里不住的齿冷,老太太还是自己的亲姑母呢!
李氏想着辛菡月只生下了一个女孩,这肚子里面又揣着一个,就如此嚣张欺负自己,压的自己动弹不得,万一是个男孩,自己的晖哥儿将来如何立足?
李氏咬牙就找了华道婆出主意,辛菡月那贱人跌了一跤,掉了腹中胎儿再无生养,而自己所出的晖哥儿和茵姐儿渐渐长大,这才将她气焰压下去。
只是因为自己和华道婆走的近,老太太就说什么“乱家之源”,居然夺了自己的管家之权。
既是姑侄,又是婆媳的二人自然不欢而散。
老太太又借机将李氏和辛菡月二人身边心腹换了个遍,并对老爷说:“妻妾不和,内宅不稳,她二人两相争斗,若传了出去,你的仕途焉知会不会受影响?那些言官最好风闻奏事!你的官声还要不要了?”
听了老太太的话,老爷这才不再抬举辛菡月。
等到晖哥儿年岁渐长,每日来她这打个转儿就走了,跟自己并不亲近。
想起前尘往事,李氏一脸的狠戾。
“太太,二小姐那个性子,哪怕我们花大力气请了好的人来教她,她也不会感激我们,只会骂我们多事,我们何必要费力不讨好!”朱嬷嬷低声劝道。
“嬷嬷说的对,辛姨娘这几年光景不如以前,老爷也待她淡了,跟太太反而缓和多了,太太何必再趟这浑水!何不交给老爷,横竖是老太太发话,老爷找的人,那辛姨娘和二小姐想怪,也怪不到咱们头上!”梧桐也跟着劝道。
“也好,老爷膝下就晖哥儿一个独子,眼看就要下场了,我犯不着为了二丫头分心!”
“小的放过了,大的这个可饶不了她!”李氏说道。
“朱嬷嬷,你去跟你男人说,明天一早带了人,拿了福宝来,我要问他!”
“梧桐,你带了粗使婆子,先去把林娘子给我捆起来,先扔到柴房里!堵了嘴,动静别闹大了!”
“我倒要看看,那个贱人这次怎么脱身!”李氏想着辛姨娘,恨恨的说道。
“她想出手对付那个陈娘子,我管不着,可她使手段叫老太太以为我管家不力,我绝计饶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