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云娘和银杏将行李拆开,铺上床,银杏拿了帕子找了盆子,想打水把屋内擦洗擦洗。
出了门,银杏看见一位年约四五十岁的妇人正站在一旁,踮着脚在朝屋内张望。
看身上装束,应该是仆妇。
银杏上前一步,笑着问道:“大娘,请问哪里可以打水?我们才搬来,想要清扫清扫!”
“我哪知道!别问我!”那仆妇毫不客气的说。
说完还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走。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银杏气的眉头一皱。
“我来!我来!姑娘,这盆子重,当心砸着脚!”从旁边屋里跑出来一个年轻一点的妇人,一把抢过银杏手里的盆子,飞快的跑到房后。
银杏“哎”的一声,赶忙跟了上去。
看见那妇人在水井旁拿着一个带着绳子的水桶,扔下水井,左右摇晃了几下,用力拉着绳子朝上提着。
银杏连忙上前,帮忙拉着绳子。
那妇人朝银杏笑了笑,一脸憨厚。
二人合力将水桶拉了上来。
那妇人将半桶水倒在盆里。
银杏要去端,被那妇人抢先端起来。
“我来!我来!”
“姑娘你歇歇手!”那妇人殷勤的笑着说。
说完,那妇人端起盆子,就朝她们屋内走去。
“哎—!我自己来!”银杏急忙撵上去。
那妇人充耳不闻,直接端到门口等着银杏赶上来后,才交给她。
“姑娘,仔细手!要是方便的话,我进去帮你们清扫!”
“多谢大姐!我自己来就行!”银杏笑着跟那妇人道谢。
“哎呦喂,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有人上赶着献殷勤了!”有刺耳的声音传来。
银杏皱了皱眉,看向说话的人,原来是刚刚在她们屋外向内看的那个大娘。
“姑娘,别理她!她年纪大了,别跟她一般见识!”那妇人对银杏说着。
“你说谁呢?谁年纪大了?”那大娘瞪着眼睛看着年轻的妇人,吵吵着。
“我说彭家的,你攀高枝儿也捡根粗的呀?这几个才进府的,脚都没站稳,值得你巴巴的上赶着?”
“也不怕跟着一起摔下来,摔个粉身碎骨!”
银杏看着这人话说的难听,正要上前,彭家的一把拉住了她。
“贾妈妈,你说话也太过了,不就是人家新来乍到,住了你女儿相中的屋子吗?有必要这么咒人家?”
“再说了,这整个府邸都姓杨,更别说这么一间下人住的屋子了!那上头想给谁住,就给谁住!这屋子也不是你的,你女儿就算看中了又有什么用?有本事叫她也让上头发话,让人陈娘子给她腾地方!”
“你胡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那贾妈妈满脸横肉,一边作势搂着袖子一边气愤的说着。
“贾妈妈,你干什么?我可没有胡说!外面可都传开了!”彭家的拉着银杏连连后退,说道。
“外面都传开了什么?”贾妈妈连连追问着。
“她们都说…都说…”彭家的看着贾妈妈瞪着眼睛凶恶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银杏,怎么去打个水,出去了这么久?”章云娘听到屋外的动静,走了出来,站在门口问着。
“谁在吵什么?”
章云娘看了看那彭家的和贾妈妈,问道。
那大娘“哼!”的一声,扭头就走。
章云娘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第一天进府,这怎么就得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