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陈幼筠年纪小,穿的圆圆的,还挺像个小冬瓜。
章云娘和银杏头上扣上帽子,又暖和,低了头又不容易被人看见脸。
“不叫太太?叫什么?”银杏不知道怎么称呼。
“随你叫什么,只要在外面称呼上别漏了马脚!”
“叫姐姐?”
银杏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那我还是叫娘子吧!”银杏自己拿了主意。
陈幼筠见说不通,只得随她去了。
给驴子拿了油饼吃了,又去路边的小河里打了水,喂饱了驴子。
因为还要接着赶路,就没有给驴子解套。
驴子吃饱喝足后,又低着头开始啃车辆周围地上的草。
章云娘和陈幼筠银杏就着水囊中装的水,吃点馒头、肉干,歇了片刻后,接着赶路。
要赶在天黑前投店,不然错过了宿头,就只能在野外过夜了,这可不太安全。
陈幼筠驾着驴车一路向前,中途不停歇的跑。
终于在太阳将将落山之时,赶到一个镇子上,找了一家客栈。
镇子是夹浦镇,道路穿镇而过。
小小的镇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街上各色店铺、客栈、食铺一应俱全。
陈幼筠挑了一家大一点的客栈,停下驴车。
章云娘和银杏下了车。
有店小二从店内跑出来,帮着陈幼筠将驴车拉到后院。
陈幼筠吩咐店小二:“给我的驴子打桶水,有榨油的油饼、上好的草料都给它喂上!”
“哎!”店小二答应着。
章云娘和银杏、陈幼筠要了一间房间。将行李卸下来,拿进房间。
为了节省钱,三人决定晚上挤一挤。
放好行李,陈幼筠和章云娘、银杏外出转了转,一人吃了一碗面。
回到客栈后,陈幼筠在灯下研究了第二日的路线。
晚上,坐了一天车,骨架都被颠散架的三人带着满身的疲惫,沉沉睡去。
一大早,结了房钱,看了看驴子吃饱喝足后,陈幼筠和银杏套好车,检点好行李,三人接着上路。
陈幼筠问过小二,按照她们的驴车的脚程,今天晚上必须赶到小浦镇落脚。
出了镇子,陈幼筠看着天上升起的红日,开心起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希望太阳快快升起,这样身上就暖和啦!
一路走来,看着道路两旁的田地、树木、还有水塘,景色与之前有大不同。
寒风扑面而来。
陈幼筠感觉脸上刺痛。
坐在驴车外面,前面无遮无挡,身上的棉袄也不再觉得暖和,陈幼筠只能变换着姿势,调整着身体,以防冻僵。
夜间赶到小浦镇客栈后,章云娘看着陈幼筠的脸颊,被寒风吹的皲裂,心疼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都是娘不好!筠儿,明天咱们找个车夫赶车吧!好不好,这才两天,你的脸被风吹得这样了!”
“娘,我没事!雇了车夫,不能让人家跟着我们去京都吧?”陈幼筠浑不在意。
“娘,吹点风不算什么,但是在前面赶车好冷哦,我的手都冻僵了!”陈幼筠举着手给母亲看,跟母亲撒着娇。
章云娘心如刀绞一般,捧着女儿的手,赶紧翻着看有没有冻伤。
银杏出去找了店小二,问明了方向,找到卖胭脂水粉的铺子拍开门,花高价买了一盒面脂,又到药铺买了一盒冻疮膏。
章云娘问小二要来了热水,给陈幼筠用热帕子敷脸后,用面脂厚厚的涂在脸上。
又用热水给陈幼筠泡了手脚,章云娘给陈幼筠按摩按摩之后,涂上了厚厚的药膏。
银杏和章云娘翻了行李,拆了一件棉袄,给陈幼筠赶着缝制了一件防风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