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娘听了,癫狂的说:“不可能,不可能!他们跟我说是巴豆粉,只是让人腹泻…!”
“他们?他们是谁?”冯大人敏锐的铺捉到万大娘口中的话。
“我不能说!”万大娘赶忙摇头双手捂住嘴巴,她说了林家就要送自己的丈夫去坐牢。
“万大娘!我们陈家自问待你不薄,你们夫妇二人前次投到林家,今番又要回包子铺,我念着情份,给你十两银子治伤,你来上工,我也没有安排你做什么事情,工钱照给!你为什么要如此恶毒,居然在我们陈家包子馅内,下砒霜!!”
“你不是不知道,我们陈家包子铺的包子,每日销往杭城九个坊,有多少人买了当早饭,你这会害死多少人你知不知道??”
陈幼筠气的浑身发抖,扑上去,要打万大娘,银杏死死的抱住陈幼筠。
陈幼筠眼泪滚落下来,跪在冯大人面前:“还请大人明察!到底是谁要害我们陈家!我们包子铺每日卖出的包子少说也有几百个,如果被她得手,误伤百姓,我死十回也难辞其咎!”
“此事事关重大,要立即上报知州大人,你先起来,我们一定会秉公办理!”冯大人示意陈幼筠起来。
接着转身吩咐调派手下衙役:“毛二,你先行回府衙禀报,让大人再增派人手过来,其余人等查验封锁现场!再调一个婆子过来,给万氏搜身!”
“至于你!你早说晚说,区别不大,本官迟早会查出来,你背后的人是谁!”冯大人一脸怒色的说道。
“你现在说,本官还能酌情处理,等本官耐心耗尽,你想说,我也没功夫听!”冯大人蹲下身,直视着万大娘的眼睛。
“听人说,你的孩子们还小,你难道就不想见见他们?”
“你咬死了不说,那你就是死罪,你背后的人就可以逍遥法外,等你死了,你的孩子们谁来照顾?你有没有想过?”冯大人循循善诱。
万大娘口中喃喃自语:“孩子!我的孩子!”
“俗话说有后娘就有后爹,你一死,你丈夫正好再娶一房妻室,你猜猜,你的儿女会落到什么田地?”
万大娘想到家中的孩子,不由的涕泪交加,趴在地上痛哭着说:“是林掌柜的…和他小舅子高掌柜的,给了我这纸包,说是巴豆,只是想让来买包子的人腹泻,拉一拉肚子,就再也没有会来陈家包子铺买包子了!他们就会有生意了!”
“你为什么要听林家和高家摆布,来我们陈家包子铺下毒!你不知道这是死罪吗?”陈幼筠愤怒的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砒霜…他们骗了我!我也不想的!是他们抓住了我丈夫偷钱,说我不来,就要报官送他去做牢!我也不想的!”万大娘揪着自己的衣服,痛哭失声。
“去林家、高家,速速将此二人捉拿归案!”冯大人听到了想要的答案,下令抓人。
“来人,将万氏押回去,打入大牢,等待过堂审问!将此案物证封存!”冯大人吩咐完手下。
转身对着陈幼筠和老大夫说道:“此事事关重大,等我上报府衙后,择日开审,你二人近日不要外出,等定下过堂时间,通知你二人过堂。”
冯大人正带人要回府衙,有衙役跑进来,大声回报:“回大人,林家、高家没抓到二人,想是听到风声,逃跑了!”
“通知下去,立即发海捕文书,知会各县衙、各渡口码头抓捕这二人,在各城门贴上二人画像,有知情上报提供有力线索的,赏银十两!”
“是!”衙役转身快步离开。
“这二人已然逃跑,我留下两人保护你,人犯没有抓捕到案前,你不要外出。小心那二人狗急跳墙!”
冯大人担心陈幼筠安危,留下两个衙役在陈家铺子保护陈幼筠。
官府的人离开后,陈幼筠请衙役暂且先休息。
她取了纸笔,匆匆写了两封信,交给银杏让她现在送到李家和梁家。
也不知道梁伯伯有没有离开杭城。
陈幼筠来回踱着步子,想了片刻,吩咐闵大郎,让他回家请闽大娘去给母亲章云娘做伴。
至于陈家包子铺的生意,陈幼筠贴出告示:“本店休假,暂停营业!”
另外九家拿包子去卖的,陈幼筠遣人去交代,包子暂缓提供,有损失陈家照价赔偿。
梁家管事和李家管事先后到了陈家包子铺,都跟陈幼筠回说:“老爷去了睦州青溪县漆园,临走时交代了下来,如果陈家这边有什么事情,让我们听姑娘吩咐!”
陈幼筠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