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铺每日都有进项,食铺虽然刚刚开业,包子铺的收益可以支撑食铺的开支。现在包子铺已经开始在城里九个坊售卖,每日收入不低。”陈幼筠想了想回答道。
“这是你娘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是我和我娘的意思!”
梁老爷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注视着陈幼筠,眼中翻滚的情绪难辨:“多谢你挂心,虽然家中近来诸事不顺,但是没有伤筋动骨,远没到山穷水尽的田地。”
“把这个收好!”梁老爷将长命锁还给陈幼筠。
陈幼筠戴起来,塞进衣服里。
梁老爷像是第一次认识陈幼筠一样,看了她片刻,将银子包起来,拿在手中出去了。
不一会儿,梁老爷走进来,拿了几张银票给陈幼筠:“你一个小孩子,提着这么多银子走在闹市不安全,我给你换成了银票,有一百两一张的,五十两一张的,也有十两、五两一张的,你收起来。回去后或者是交给你娘,或者是贴身收着。”
“回去吧!”
梁老爷叫了管事,安排车送陈幼筠回去。
陈家食铺因为开在西湖边上,并不像开在集市上一样热闹。
开业后一段日子每天只有零星几个人来光顾。
这日,早上还是晴空万里,不到两个时辰就开始下起瓢泼大雨。
陈家食铺进来几位游客躲雨,看穿着打扮,是几位士子。
陈幼筠心里一喜,迎上前去,奉上热茶,和干帕子。
几位士子擦干净雨水后落座后,让陈幼筠捡拿手的菜,上几样来。
酒足饭饱之际,看着烟雨朦胧的西湖,几位士子不由的诗兴大发。
陈幼筠趁机拿出笔墨纸砚,请几位留下墨宝。
这些人正愁没有纸笔可用,看着陈幼筠拿来的文房四宝,顿时心情大好,你推我让起来。
一番谦让后,大家都做了诗,有善画的,还画了一副水墨雨中荷花图。
陈幼筠看几人兴致颇高,问这字画能不能由她裱起来,挂在店里。
几位士子哪会在意这种小事,挥挥手,答应了。
陈幼筠拿了字画,去书画铺子里装裱好了,挂在店内白墙上。
没出几日,又有食客见了字画,不免手痒,起了一竞高下的心思。
吩咐店家拿纸笔来,一番挥毫泼墨后,陈幼筠将这些墨宝装裱起来一起挂在墙上。由着那些来游西湖的文人墨客点评。
陈家食铺还放出话去,只要来店的食客都可以留下墨宝,由店家负责装裱,留在店里的这些字画请众位食客自行评判,有心仪的,可以投上一票,每季度排名第一的,奉上白银十五两,排名第二的,白银十两,排名第三的,白银五两。被选为年度第一名,陈家食铺奉送白银一百两。
一时之间,陈家食铺的名声在杭城士子里面传扬开来,大家都起了一较高低的心思。
陈家食铺的原来开业时刷的雪白的墙上渐渐的都挂上了墨宝,陈幼筠得了好的墨宝,就将排名靠后次一等的替换下来。
乘着这股东风,陈家食铺的生意日渐红火起来。
一日晚间,银杏皱着眉头来找陈幼筠:“姑娘,最近来咱们包子铺拿包子到昌乐坊卖的娄家…”
“娄家怎么了?”陈幼筠蘸了一笔墨,接着写字。
“娄家现在从咱家拿的包子,卖的价不光低于5文一个,还跑到天井坊去卖!”
“天井坊的吴家,找了过来。”银杏开口气愤的说。
“好,我知道了!”陈幼筠头也没抬,一边写字一边说。
“明天娄家的再过来,不要给他家拿包子。”陈幼筠告诉银杏。
“好!”
第二日清晨。
陈家包子铺前,围满了等着拿包子去卖的人。
“银杏姑娘,先给我吧!我路远!”吴山坊的姜家嫂子着急的说。
“不行,我先来的,凭什么先给你?”融合坊的王家娘子插着腰当仁不让的说道。
“银杏姑娘,快给我拿!我们老主顾都等着呢!市南坊的梁大娘挤进来说道。
……
银杏看着天天早上都要因为谁先谁后而吵作一团的各位大婶大娘们,叹了口气,提高声音说道:“…都别吵了!我按照发木牌的先后次序,点名,来了的回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