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东西已经收拾好,即刻出发!”
“白芍,去找郑娘子,封一百两银子,替我送送林先生,再找李管事安排辆车,送林先生!”
章云娘吩咐完,心中余怒未消间有诧异,老爷出事人走茶凉原也正常,只是林先生为何走的如此匆忙?
林先生走出几步,回转身注视了章云娘一会儿,方又转身离去。
待到晚间,郑娘子来灵堂回说,李大虎已送林先生出了湖州城。
并代林先生转交给章云娘一份名帖,章云娘打开来看,竟是湖州通判的名帖,就叫了李大虎进来问话。
谁知李大虎说林先生只说转交给太太,并没有留下什么话。
章云娘沉思片刻,仍旧不解其意,只得让李大虎下去休息。并吩咐白芍将名帖收好。
甘草立在章云娘身后,皱着眉,小声嘀咕道:“这林先生也真是奇怪,来教导筠姐儿这几年,老爷太太待他可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他倒好,说走就走,走的时候还满嘴胡言,没一句好话!也太欺人了!偏太太好心,还赠银子给他!”
郑娘子闻言,低声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林先生秀才出身,就是出去坐馆开个私塾,教十个八个学生都使得!在这教咱家筠姐儿,难免心中不快!平日看在老爷面子上,不好说什么,现在老爷不在了,他迟早是要走的。太太送了仪程,也全了筠姐儿与先生的师生之谊!”
“更何况…”郑氏叹息着,咽下了未出口的话,老爷出了意外,这个家以后怎么样还不知道呢,能不得罪人尽量不要得罪人,现在结下的缘,谁知以后会变成什么果呢?
依偎在母亲身边的筠姐儿听了二人议论,眼睛在二人身上打了个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