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她去吧,值什么!往日里,她们哪一回上门来不带点东西走!”章云娘不以为意的说道
“…可是…”
“好了,甘草,我累了,你去给我端茶来!”章云娘打断甘草。
今日不同往日,甘草咽下要说的话,叹了口气,转身去端茶。
迎面碰上丫鬟小蕊,小蕊正要问,甘草以眼神示意,摇摇头。
“太太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性子,也太好了些。那四老爷四太太说是老爷族中远房亲戚,每次来都空着手,走的时候从不空手。”小蕊一边沏茶,一边抱怨。
甘草叹了口气,端着茶往灵堂走去,“太太说,毕竟是亲戚,面上不好太过。”
“以前老爷活着,有老爷护着,可是现在…,老爷族中那些亲戚,平日里就眼红老爷的生意做的大,不是祠堂翻新,就是盖族学,变着法的掏钱。不给吧,族里那些人不知道说的多难听呢!老爷就是怕自己不在家,太太应付不来,才搬到这城里,离他们远远的!可谁成想…”
“老爷也没有子嗣继承这家业,太太的性子不改改,再立不起来,那帮子人还不活吃了太太和筠姐儿!”
眼见快到灵堂,二人忙住了口。
第二日,天上的云黑压压的。
自陈安平的棺椁安置到灵堂后,章云娘就带着女儿筠姐儿守在灵堂内,跪在堂前,烧着冥纸。
有人来吊唁,章云娘就和女儿回礼。
章云娘将外面的事托付给管事李大虎,内院的事全权委托给李大虎妻子郑氏。
院子里面,有仆妇忙着端茶递水,有小厮引着吊唁的人进来,又有和尚道士念经做法事,乱糟糟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