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死他……揍死他……这个小崽子果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赵金钱本来就被自家好大侄气的不轻,如今更是被张大彪推到了风口浪尖。
而且不仅是他,就连乡亲们也都被张大彪的话给激怒了。
就好似刚才在李赛家一样,如今有人出头,还有村长在前面,住在附近的几个邻居呼呼的跑回家,呼呼的又跑了回来。
“打他……”
一个大妈率先发难,家里坛子里泡的陈年老鸡蛋已经飞到了赵红兵的脸上。
啪!
鸡蛋碎裂,那堪比生化武器的粘稠浑液顺着脑门流了一脸。
赵红兵喝了酒,而且刚才吃的也油,如今再被这臭鸡蛋一熏,战斗力直接去了大半,一张嘴哇的一下,连酒带肉吐了一地。
看到这儿,乡亲们眼睛全都亮了起来,就连那几个胆小怕事的也在旁边嚷嚷起来,“乡亲们,一起上,赵红兵不过如此!”
说时迟,那时快,赵红兵被人一脚揣在了腰上,一个重心不稳便踉跄后退,其余乡亲们乘胜追击,大脚丫子就好似不要钱一样砰砰的就往身上招呼。
赵金钱在旁看的目瞪口呆,真有心想拦,可如今民愤已起,哪怕他想帮帮好大侄,但这个时候他要敢说话,隔壁大妈家的祖传老鸡蛋就敢往他脸上招呼。
眼瞅着刚才还嚣张跋扈牛闪闪的赵红兵,转眼就成了弱势群体,袁冰绫已经看不下去了,当即扯了一下张大彪的衣角,“管管啊?”
“管什么?我都想上呢!”张大彪呲呲牙,“我不上,就是给他面子了。”
说着,还又一抬手,不嫌事大的喊道“打他……往死里揍!”
这不就是欠么?不招惹是非,会挨死揍?
什么一巴掌二十万这种事儿在乡下根本不可能出现,所以乡亲们这个时候全都有恃无恐,加上又有张大彪在旁煽风点火,这个时候,动起手根本就是不遗余力。
袁冰绫就感觉脑瓜子嗡的一下,气的使劲就在他屁股上踢了一下,“你说你是什么人啊?再打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
张大彪呵呵一笑,轻轻揉了下屁股,戏谑道“老虎的屁股可摸不得,丫头,长点心吧!再说这是人家赵村长家的家事,咱就一吃瓜群众,看着就是了。”
赵金钱心里有苦却根本说不出来,眼看好大侄鼻子都被打出血来了,又是冰天雪地的光着膀子倒在那,不仅恨,他也疼啊。
这一刻,他终究还是演不下去了,赶紧举起双手跑了过去,“大家都听我一句,别打了,打死他,死不足惜,但是打死他,就没人赔偿我们的损失了。”
妙啊!
张大彪使劲一拍大腿,暗说这赵金钱真有一套。
果然,这话一出,暴躁的乡亲们就好似得到了信号一样,齐刷刷的停下了手。
赵金钱之所以能当上代理村长,也不全因为小赵庄穷,没人乐意当,更不是因为他爹叫赵大胡子,要是没两把刷子怎么能行?
见到乡亲们停下手来,赵金钱赶紧扑上砰砰又是两脚。
赵红兵像是煮熟的大虾一样蜷在地上瑟瑟发抖,和刚才一比,简直就是两个人。
他难受啊……做这么多为了啥?还不就是想通过吹牛,把自己的形象拉起来,然后再忽悠几个小老弟和他一起发财吗?
难道这还有错?
赵大胡子的赫赫威名胡子旗,难道真就立不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