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你这个傻女人会信。”反正现在也没别人,王长贵不耐其烦解释道“你还记得我这次去苏杭找专家做支架的事情不?”
“咱们啥时候通知给他的?他又啥时候去看我的?是,他是忙,我做手术时他来不了,可忙也有时有会儿吧的?都多少天了,我快出院他才过来看我,这也叫兄弟?”
“长贵啊,你是不是把人想的太坏了?”谢二妮有些不敢相信。
王长贵戏谑的看着谢二妮,“是你把人想的都太好,什么叫亲人,真遇上难,不用你说那也是上头扑面跑里跑外。”
“可他呢,用着他的时候,他忙了,用不着时,反过来求我了,这才过来看看我,你说这人还有好心眼子吗?”
“算了不提他也罢,这样,你等下就去县里买化妆品,先容我缓缓神,想想怎么说,在去见见张大彪。”
“行!”目送自家男人进了屋,那落寞的背影搞的谢二妮心里很不是滋味,赶紧打给周大拿。
别看他别的本事没有,可要跑跑腿什么的他还是没问题的,毕竟眼前这情况,王长贵还带着个病,家里还真不敢离人。
所以有些事,还是少不了麻烦人家。
可这电话打出去了,人却已经到了百里之外。
谢二妮万万没想到,周大拿居然会在这节骨眼上跑路,说是要去苏杭打天下,这个时候已经上了火车。
“行行行,你周大拿可真行,有本事你就永远别回来,吃里扒外,忘恩负义,呸……”说完,谢二妮气愤的挂断了电话。
而此时的王金龙越想越气,不知不觉就又来到了昨天要建厂的地方。
看着蜿蜒崎岖的金河,他很不明白,都是一个肩膀抗一个脑袋,自己怎么就比他张大彪差劲了?
尤其是他爹王长贵,用计那么牛逼,怎么就不是张大彪的对手?
为啥啊?
难不成那小子有三头六臂?
“张大彪,你特娘的就是个野种,老子王金龙一定要把你踩进泥里……”王金龙扯着嗓子,放声痛骂,想要用这种方式令自己舒服一些。
只是他并未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身后居然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包裹十分严实,除了那双狼一样的眼睛外,再无其他露在外面的地方。
王金龙骂了一通,心情舒畅了不少,正准备转身回家,一抬头妈呀一声,几乎想都没想,抬腿就踹,“曹,吓唬老子,看我不踹死你……”
啊!
对方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有这种动作,身子向后一缩,躲过对方的脚时,顺便抱住了王金龙的腿,猛一用力,直接就把王金龙甩下了河坝。
王金龙叽里咕噜滚落下去,身体上传来的疼痛也令他越发清醒起来。
杀人灭口!
是张大彪!那孙子居然要杀自己?
想到这儿,王金龙后脊梁都开始冒冷风了,几乎想都没想,就要往大闸那边跑,“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不过人家显然不想放过他,王金龙堤下跑斜坡,狼眼睛却在岸上漫步而行,就像是在戏耍猎物一样。
他越是这样,王金龙心里也就越慌张,毕竟张大彪的本事他见识过,所以一边跑,一边骂,“杀人了,张大彪这个王八蛋杀人了……”
在他看来,只要自己跑到大闸下面就一定会有人救自己。
而这个时候好狼眼睛却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声音,“闭嘴吧,这里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了,钓鱼的已经被我轰走了。”
一听不是张大彪的声音,王金龙稍稍松了口气,但很快冷汗便再次冒了出来,而且比刚才还大,啪嗒啪嗒的像是豆粒。
这一刻,他甚至在想,如果真是张大彪那该多好?
起码还能斡旋一二啊?
偏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