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钱,至于为了那几十文跟他死磨硬泡吗?
至于吗?
然后,各种指桑骂槐就来了。
折可玉也不理,就是和云娘一起狂撒狗粮。
轱辘辘!
嘎吱、嘎吱!
伴随着马车缓缓前行,天上蔼蔼白雪,纷纷落在略有些破旧的马车上。
马车越走越远,马车顶上的积雪越来越厚,似要与天地融为一体。
但是。
马车内的温度却越来越高,一点也不冷,至少云娘没有感觉到冷!
......
就在全世界都在为孟夏打抱不平的时候,泰宁四公子自然也悉数知晓了。
安府。
安舜成看完情报后道,简单的说了句“可惜”,想了想唤来了仆从。
“岫煌县子,于国有功,不该让英雄流血又落泪,你们去库房里将那株血参给子爵送去!”
仆从大吃一惊。
“公子,那株血参可是已经有了千年份额,价值不菲......”
安舜成:“你在教我做事?”
仆从惊惶,扑得跪在地上,连呼不敢。
安舜成:“记得做的漂亮点!”
仆从会意。
......
古府小院,一片狼藉,满是破碎的傀儡。
刚刚练完功,光着上半身,露出古铜色肌肤的古神明闻听到消息,一巴掌将石桌拍成粉碎。
“那孟夏一看就是一个好对手,到底是哪个贼子下的黑手?”
“若是让我古神明知晓,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你们说那孟夏还能再征战吗?”
周围护卫暴汗。
一个军头站了出来,“爷,那孟夏气血亏空,本源受创,这个时候挑战他,会被戳脊梁骨的!”
古神明点点头。
“可惜,可惜,我记得府中宝库还有疗伤药吧,给他送去一份吧,若是能痊愈,我定要和他大战十天十夜!”
军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是。”
......
祁府。
一身珠光宝气的祁瑞,看着天机阁传来的讯息,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孟夏身上有大秘密啊,内景在宗师的威压下,基本上就动弹不得,而他却能反杀四内景!”
“还有百宝阁的镇阁宝弓......”
祁瑞不断盘算起来。
他出来混,甚至还一跃登上了人榜,靠的就是宝物多。
也因此,他永远都不嫌弃身上宝物多。
祁瑞笑眯眯道,“走,去探望探望我们的大英雄!”
......
与此同时。
躲在暗处的食人魔,却是痛快的大笑起来。
“想那孟夏提供血晶,害死我们多少族人?报应啊!”
“没错,为此消息当痛饮三百杯!”
“让他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不错,根据天机阁的消息,孟夏和体内的劫气纠缠多日,战力十不存一,而且过的越久,战力亏损的就越厉害!”
“杀孟夏指日可待!”
“不错,只要斩掉孟夏的脑袋,就能狠狠打人族的脸,刺杀,我灰眸当带头冲锋!”
“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很快,这个食人魔小团伙,就组织起一个刺杀小队伍。
......
而远在离京的糜砀糜玄玉看到这个消息后,不由露出一个冷笑。
“原以为糜崇那蠢货什么都没做成,没想到倒是尽心了......”
糜砀看向旁边一个仆僮道,“本公子向来赏罚分明,糜崇虽未建功,但也扼杀了孟夏的未来。当赏!”
仆僮低着头,害怕的说道,“公子,糜崇的家人,男丁都已经死了,女子......或发卖或配人了!”
糜砀:“......”
糜砀想了想道,“糜崇可有兄弟?”
仆僮:“有。”
糜砀:“那就从他兄弟那边过继一个过来,给糜崇延续香火。至于女眷,发卖的赎回来,配人的厚赏其夫家。”
仆僮:“是。”
仆僮走后,糜砀望着天穹那皑皑白雪,道,“大雪蔼蔼,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真干净,就是还有一个污点!”
糜砀旁边一个管事会意,道,“公子,那孟夏气血两亏,想必战力也下降的厉害。老奴举荐一个人,必定能建功!”
糜砀:“说。”
管事:“糜修贤,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内景后期的高手。以我观那孟夏,绝对不甘心就此等死,他肯定会参加本次科考,拼死博一个未来。”
糜砀眯着眼睛,笑眯眯道,“你还真是举贤不避亲啊!”
管事点头哈腰道,“公子明鉴,修贤虽是我侄儿,但能力绝对出众,只要公子点头,修贤绝对能手刃孟夏,还天地一片纯白!”
糜砀无所谓道,“给你侄儿一个参加科举的机会也未尝不可,但本公子向来赏罚分明。若成功,本公子重重有赏,若不成......”
管事面色大变,但还是咬牙道,“请公子放心,若不能成,老奴提头来见。”
这很显然就是拿孟夏的命来博一个未来了!
一旦成功,管事或许就能脱了奴籍,一跃成为朝廷命官。
对此,糜砀也不在意!
对于部下这些小心思,他都能包容,前提是真能办事!
管事的离去后,糜砀望着蔼蔼白雪,忍不住有些感伤。
“世无绮琴大家,这天下也都只是一群庸俗之辈,浊臭无比!”
“血染星空?大劫将至?”
“给这浊世以清洗倒也不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糜砀大笑,笑着笑着,流下眼泪。
瞬间。
整个万象园,所有飘零的雪花,齐齐因糜砀的笑声而动。
而后,这些皑皑白雪,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绮琴的冰雕。
雕像栩栩如生,眼眸有情,宛如活过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