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身影消失在了天边，莹绿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p>

所至之处，原本被瘟疫侵蚀的土地再一次地焕发了生机。</p>

白启云的余光望见，一只蝴蝶停留在了一位躺在地上的重症患者的肩上，散发着翠绿色的光芒，将蝴蝶映得好似一座玉雕。</p>

少顷，患者的病症似乎是被蝴蝶吸走了，身上的症状不断减轻，呼吸也重新恢复了顺畅。</p>

无独有偶，这样的事情在费洛马斯的内部到处都在发生。</p>

蝴蝶的海洋淹没了这座曾经两次遭受病痛的城市，但也重新赋予了它生机。</p>

只是做了这些事情的那位女孩，最终还是不在了。</p>

————</p>

“结束了吗？”</p>

九条裟罗迈着沉重的步伐靠了过来，这一次白启云没有阻止她。</p>

这附近的土地已经被小青变成的蝴蝶净化过了，瘟疫之力荡然无存，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p>

“嗯，结束了。”</p>

白启云看着天边逐渐远去的蝴蝶们，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怅然若失的感觉。</p>

虽然小青跟他们一行人一齐行动也不过半月而已，但看着一个活生生的少女就这么消失，多少还是让他内心深处有些不是滋味。</p>

其实之前看着小青的举动他就有所预感，但是费洛马斯十几万的民众还身处于病痛之中，如果小青真的发自内心地想要牺牲自己拯救他们，于情于理，白启云都觉得自己没有阻止的理由。</p>

“唉。”</p>

在少年的叹息声中，荧解除了与派蒙的合体。</p>

小家伙当即就赶了过来，脸上满是哭丧之色，声音也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p>

“怎么会这样。”</p>

平日里总是兴致勃勃的派蒙突然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索然无味，耷拉着个脑袋，双脚也垂到了地面上，飞也飞不高了。</p>

她有这种也在白启云的预料之内，毕竟这些天跟小青走的最近的就是她。</p>

白启云没有安慰派蒙，这个时候还是让小家伙自己静静比较好，他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p>

在狐斋宫化作的小白狐来到听雨阁前，他养过一只也叫小白的白猫，白猫死后他也曾有过一段时间的抑郁，而且正逢他父母去世，这种抑郁更是瞬间加倍。</p>

只能依靠时间来抚平内心的创伤。</p>

白启云跟荧四目相对，彼此都能看出对方的意思，微微颔首。</p>

“我先去看看白术先生。”</p>

“嗯。”</p>

虽然费洛马斯的灾难根源已经消失，但已经发生的事情却不会倒流。</p>

白启云走到了看起来十分虚弱的白术身边，手上凝聚起零星的纯粹生命力，轻轻地拍在了对方的肩上。</p>

下一秒，一股清凉从白术的体内来回流转，让他的表情看上去好了不少。</p>

“多谢。”</p>

“应该的。”</p>

将最后一丝大慈树王残存下来的神力耗尽后，白启云将长枪收了回去，随意找个地方席地而坐。</p>

两人坐在废墟外的台阶上，看着倒塌的房屋，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