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家里加餐。”</p>

经他提，三兄弟才觉得确实又累又饿。</p>

王雁珩道：“我去吧，你带他们歇一歇，就他们这底子，跑这么会，够呛。”</p>

五人一对四分成两路。</p>

做舅舅的去找吃的，顾行之带儿子们找了个平地背风的位置，捡了雪下压着的枯枝生起一堆火。</p>

几人将积在身上的薄雪抖尽，才靠近火堆烤起火来。那只白狐眼睛滴溜溜转着，像随时准备着伺机潜逃。</p>

冬日里大部分的小兽都没有白狐的机灵劲儿，王雁珩身手本就不错，没多会就拎回来两只山鸡，竖起的翎毛层层夹藏着积雪，毛发像打了雨一般焉嗒嗒的。</p>

被随手丢到火堆边也没有扑腾，顾行之挑眉，“你这是……捡的？”</p>

几个孩子忍不住，噗嗤噗嗤笑开了。</p>

王雁珩大大方方，“确实没花什么力气，就是发现它们不容易。”</p>

这么黑咕隆咚的，要发现趴着不动的这么两个小玩意确实考验眼力。</p>

几个小的烤了一会火，缓过来不少，处理这些比起两尊大佛又利索得多，这会不用他们开口，就自觉动起手来。</p>

三人分工合作，一人离远一点去处理山鸡，怕血腥引来什么野物，扰了他们。余两人移了火堆，在经过炙烤而化了冻的位置挖出一个足以容纳两只整鸡的坑来。</p>

又搭起多一个火堆，围近火堆的几人，因着这热力，每人身上都蒸腾出一层雾气，映衬出几个朦朦胧胧的光晕。</p>

明智道</p>

：“现在火旺，父亲和舅舅要不要把外衫脱下来烤一烤？”</p>

两位大佛都拒绝了：“在外行事，简单为上，不必这样细致。”</p>

两个小的应了，再过一会，明德一手托着一只已处理好的山鸡回来，开了膛去了内脏的。</p>

明智与明礼早备了不少叶面阔大的叶子，这里便用来把鸡裹住。取了根不知道哪儿攀扯出来的 草滕，粗略捆了两圈，将鸡都放到不久前挖好的小坑里，覆好土，才把火堆重新移回坑洞表面。</p>

上面火力十足，热力渗透很快，没多久，火堆之下就发出了馥郁的肉香。</p>

王雁珩耸耸鼻子，啧啧有声：“有你们几个别的不说，在这样的荒山野岭倒不会吃坏肚子，整治吃食还是有点手艺。”</p>

几个小被夸，面上谦虚，心里暗爽，装模作样的回一句：“舅舅谬赞。”</p>

待到肉香当中微微带了一点焦香，这时土下的鸡就是全熟了。他们合力移了火堆，将两只煨熟的山鸡扒出来，空气里油香味更加浓厚，他们本就饿，这下被勾得不由自主咽了好几回口水。</p>

明德像长了双铁手，根本感觉不到热似的，麻利挑断捆裹着的野滕，剥开被热气焗得发黄的叶面。焗烤时长正好，油香金黄的熟鸡就呈现在了众人面前。</p>

“好香！”明礼叫道。</p>

明德扒下两只鸡腿，递给他：“给父亲和舅舅。”</p>

明礼接过热腾腾、香喷喷的两只大鸡腿，挪了几步，送到两</p>

位大佛跟前，恭敬道：“父亲、舅舅，请用食。”</p>

两人分别接过，正要吃，顾行之眉头轻蹙了下，忽地顿住了动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