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几乎可以在人间界横走的恐怖存在,如今竟然龟缩在自己的掌心里,哭哭啼啼。
不得不说,这给法玄的自尊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好了,不闹你了。”
一把将小月重新扔回座位上,法玄一直以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松了不少,甚至整个人怡然自得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
“关于将军夫人的情报,你了解了多少?你不是半仙吗?这种事情,应该随便问问就知道了吧?”
有了仰仗,并不意味着法玄愿意在此地过多的停留。
太复杂,太多的因果,太多的眼睛。
他必须尽快解决金剑的事,然后离开这儿,这种是非之地,身为一个出家人能不沾染还是尽量不要沾染。
听到这里,小月哼唧了一声,重新幻化为人形,从一旁的梳妆台里,拿出一沓有些发旧的宣纸,放在众人的面前。
“喏,全部都在这里了!想知道什么自己看!”
“不准再碰我!”
看着小月那忍不住炸毛的模样,法玄难得没有继续逗弄,而是拿起眼前的纸张,开始一目十行的阅览起来。
一开始,法玄的表情还是漫不经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法玄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去。
直到最后,法玄再也看不下去,随手将手里的那几张纸递给了一旁的金剑,冷冷的开口。
“这上面的东西,你先自己看看吧!”
“之后你想做什么,靠你自己定夺,我就不替你做决定了!”
有些疑惑的接过那些纸张,金剑也跟着读了起来。
刹那间,硕大的泪珠从金剑的眼角流下,他有些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颊,脸上尽是苦笑。
轻声的呢喃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原来……原来是这样!”
“瑛娘,你骗我骗的好苦!你骗我骗的好苦啊!”
这张纸上记载了将军府夫人,同时也是身为云家嫡女的云缨,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事迹。
相府夫人在怀孕婴的那十个月,偶遭刺客向皇上行刺,为了保护陛下,挺着身子的夫人,用自己的身体,替陛下挡下了一击。
刺杀事件过去,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只有相府夫人和他那未出世的女儿,留下了严重的病根。
在云缨出生的那一天,相府夫人就因为难产而亡,只留下刚刚出生,身体极度虚弱的原因。
甚至有太医断言,云缨活不过一岁。
为了让云缨活下去,皇帝下旨,寻遍天下名医,最后,以万两黄金为代价换取了一个法子。
那就是让精怪心甘情愿的献上自己的内丹,留在云缨的体内,方可得到短时间的续命。
换而言之,从云缨一岁时长到现在,他体内吞噬了最少近十颗的内丹,而金蟾,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看着匍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金剑,法玄的眸底闪过一抹复杂,心底如同打翻五味杂陈一般。
其实,早在过来之前,他的心里就已经有所猜测。
这一切,想必是丞相府一手策划,故意谋害金剑的内丹。
现实往往比小说更加荒诞。
现在想来,金蟾不过就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罢了,而且在那十位之中,显得那样地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