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莘儿。”

既然无法控制他人不生忌惮之心，无法辨别他人是否心生杀意，那就不要让他人成为皇帝。

*

因昨夜之事，乔妩一夜未能安眠，心里紧张却也不敢去询问姜莘怜。

生怕被人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从而害了淮王殿下。

就这样煎熬了一夜，第二日脸色憔悴地用着早膳，心不在焉地吃着。

“可是这些不对娘娘胃口，可要吩咐御膳房重新做一份？”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乔妩一愣，猛然转头，就见姜莘怜笑眯眯地看着她。

“莘怜，你！”

碍于殿中还有旁人，她忍住想要问的话，摇了摇头：

“不必麻烦了。”

霞玉在一边劝道：“娘娘您昨夜未能休息好，还是好好补一补身子才是啊。”

她说的话乔妩一字未听，余光悄悄观察着姜莘怜的脸色。

嗯，还是和以往一样，笑容浅浅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知道自己不是聪明人，莘怜愿意帮她，她能做的就是尽量不拖累。

就算她也不知最后能否成功。

乔妩的目光不算隐蔽，姜莘怜只当作什么都没察觉，尽心尽责地做着宫女应做之事。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估摸着戚今朝此时已经离开了皇宫。

夜色助于逃离，精神紧绷搜查了一夜的禁卫军难免在天色大亮时生出懈怠，加上戚今朝一身功夫并非花架子，是久经沙场的真功夫，毋需她担心。

至于戚今朝是否真的能狠下心对戚今年下手……

他并非心慈手软之辈，对于亲人，卫国百姓，他自然宽容以待。

可他认为的亲人，是互亲互爱，现在戚今年率先撕破脸，将他们兄弟情谊弃若敝履，那戚今朝也不会将他当作亲人。

何况，戚今年惹怒的人不止他一个，杀他之事，不必戚今朝亲自动手。

殿内一片安静，等到乔妩用完膳，屏退旁人刚想问些什么时，殿门外传来宫人的声音：

“娘娘，奉天宫惊风侍卫求见。”

奉天宫？

乔妩愣住，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姜莘怜，回过神道：

“请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