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竖着耳朵向里边仔细听着,故作平静道:“可惜了,我不得亲眼看他们如何打的。”
“赵濂寻了个由头,让孙益拟一份文书,然后各处挑毛病,孙益找到礼部同赵濂吵架,两人就打了起来。顾郎中拉着叶尚书离开了,无人劝阻,他们二人都受了点皮外伤。”杨易应道。
“才受皮外伤?看来打得不厉害,继续给他们煽点风。”祁渊惋惜着,又吩咐他:“那些进落英园的生员,底细你们一定要摸清,还有,扮作内侍监的校事选好了没有?”
“选好了,一共四十人,十人跟着陛下,三十人在园中巡查,还有弓弩手在周围高处埋伏,所有人闹事,可即刻射死。”
祁渊满意地点头,“这是朝廷招纳人才的一个重要契机,安全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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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回到倚翠居,走至书房的花窗前,向里望去,陆芷沅正坐在书案前临摹字帖。
她看到他,展颜一笑。
祁渊从正屋进去,走进书房,弯下腰亲了她一下,“今日午膳吃得如何?”
“师娘让人送了一碗香蕈干炖鸡过来,我吃着挺香的,倒多吃了半碗饭。”陆芷沅笑道。
祁渊有些诧异,“你往日不太爱吃鸡肉,今日怎喜欢吃了?”
“不过,”他又道:“你喜欢吃就好,回头让厨房多做几次给你吃。”
他拿起她写的字帖来看,笑着告诉她:“你
还记得在万卷书院遇到的松泉居士吗?他已进入乡试,也受邀到落英园赏菊花,今日他到礼部领进入落英园的凭证,特意去问先生,能不能求一副你的墨宝?”
陆芷沅记得他,“他这才进入乡试,尚未到殿试,怎能得到墨宝?”
“先生也是这般说的。但父皇听到之后,同我商议,想让你写幅字,落英园赏菊是有辩论,父皇想赏给胜出者。”
陆芷沅道:“陛下旨意,自当遵从。只是,写什么好呢?”
“阿沅知道写什么好。”
祁渊笑着去书架拿大张的麻纸过来,铺在书案上,又给她研墨。
陆芷沅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李唐太宗的诗句: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
勇夫安识义,智者必怀仁。
当祁渊把陆芷沅写这副字拿给建昭帝看时,叶寒舟和顾明之也在场。
顾明之连连称赞:“华侧妃品性良善,有勇有谋,见识高远,真真是奇女子!臣好奇,华侧妃的这番学识,是谁教出来的?”
祁渊偷偷看叶寒舟。
叶寒舟笑道:“我师弟曾说,华侧妃自幼好学,他指点书法时,见她好学又刻苦,也指点过她的课业。”
顾明之恍然大悟:“怪不得,原来是得陆先生指点过。如此说来,华侧妃到我们东秦和亲,也是我们的幸事。她这番谋略,若是在南越,得南越君王重用,来日只怕南越会成为我们的劲敌。”
叶寒舟接过他的话,“还好,她如今
是殿下的侧妃,对殿下,对东秦都是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