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关羽舒和王略,顾明之去了东市,陆芷沅则和顾月澄去了医馆。
见到顾月澄师父时,陆芷沅有些吃惊。
她知道顾月澄的师父致静是个坤道,又是许子昙的师妹,以为年纪跟许子昙差不多,但没想到这般年轻,看模样不过三十出头,且还貌美。
致静就坐在许子昙素日看诊的桌子后,上下打量着陆芷沅,“贫道到杜县的这些日子,听阿澄整日念叨华侧妃如何如何好,就连贫道那老古板的师兄也说华侧妃好,今日一见,果然是好,是个大美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陆芷沅听着她提起许子昙,竟然有股拈酸吃醋的感觉。
陆芷沅笑得有些尴尬,“道长谬赞了。往日阿羽同我说过许杏林和道长治病救人诸多仗义之事,我实在钦佩,今日有缘得见拜会道长,三生有幸。”
顾月澄站在致静身侧,抱着她的手臂撒娇,“师父,华侧妃等您许久了,您今日可得好好帮她诊脉。”
致静拍着她的手,“知道了,你师伯昨日念叨了一日,你又来念叨。”
陆芷沅抬起团扇掩嘴轻笑,顺势往坐在药柜前的许子昙望去,他也正看着致静笑着,笑容有几分宠溺的意味。
致静给陆芷沅诊脉,两边手足足诊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收回手问道:“华侧妃求的是子嗣,倒也不难。”
饶是昨日顾月澄已给了一颗定心丸,此刻听到致静亲口说,陆芷沅还是很激
动。
她身后的听夏忍不住欢呼起来:“太好了。”
“但是。”致静又慢吞吞地开口了。
众人骤然安静下来,齐齐望着致静,陆芷沅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许子昙咳嗽了一声,“师妹,有话你就直接说完,你这样会吓到人的。”
致静回头睨了他一眼,“你倒是不吓人,你来说呗。”
许子昙不言语了。
致静又嘟囔了几句,才转过头对陆芷沅道:“华侧妃,您要明白,即便是身子康健之人,与子嗣上也不是说有求必应的。贫道师兄也同您说过,子嗣一事,讲究的是缘分。如今您体内的寒症已驱散许多,贫道给您开两副药,专门治您的宫寒,师兄开给您的药,也要坚持吃。再者,切记放宽心,心情好了,身子康健,说不定那日孩子就有了。”
顾月澄早已拿过笔墨纸砚给她,她写了两副药方交给顾月澄去抓药。
陆芷沅满心欢喜,千恩万谢,又亲手奉上丰厚的诊金。
致静让她给许子昙,“您给贫道师兄好了,贫道所有,皆由师兄保管着。”
许子昙看着她,神情有些复杂,但还是让叶溪接过诊金。
待陆芷沅和顾月澄走后,许子昙问致静:“师妹,你当真有如此把握?华侧妃能有子嗣。”
致静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师兄,你还记得在东北时,有一次我去采药,摔下山崖,流了那么多血,为何没有死吗?”
“为何?”
“因为我知道你
发现我没有回去,一定会来找我,把我救回去,所以我等着,撑着一口气等着,半夜的时候,你过来带人找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