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不是在怨怼朝廷不公吗?
他偷偷向祁渊望去,却见他低垂着眉眼,瞧不出喜憎,只一盅接一盅的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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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芷沅一行人到杜县时,顾月澄和叶溪在城外等候着,叶溪怀里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关羽舒从马车内瞧见,脱口便问道:“小山石!他如今这般壮实了!”
“他吃得多。”顾月澄笑道。
闻春从后面的马车过来,欢喜地向徐山石伸出手,小山石躲在叶溪怀中看了一会儿,就伸手要闻春抱。
闻春抱过他,高兴地笑道:“他居然还记得我!”
“小山石好带,素日甚少哭闹,只是这两日他长牙,天又热,身子不舒服,师兄就把他带了出来。”顾月澄道。
此时已是傍晚,凉风习习,陆芷沅也不坐马车了,下来和顾月澄一起往城内走去,“孩子长牙遭罪,我们府中世子长牙那会闹了几日,只能抱着,一放下就哭,我们抱了整整一宿。”
顾月澄偏过头,看着陆芷沅笑,“华侧妃这般疼爱孩子,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还不知道如何个疼法呢。”
陆芷沅心头一跳,“你师父可还在杜县?”
“自然是在的。”顾月澄声音变小,带了两分羞涩,“她是专程赶来吃臣女和师兄的喜酒。”
她看着叶溪
把徐山石接过去,又道:“臣女同师父说了你的脉象,师兄和师伯也说了自己的诊断,师父对你的身子状况有了大概的了解,她老人家说你到之后,给你诊脉,就好下决断。”
陆芷沅甚是紧张,拿着团扇摇了几下又放下,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阿澄,我可能问得有些唐突了,你师父有没有说我这身子可还有救?”
顾月澄笑道:“臣女也问过师父,师父说了,华侧妃是体寒之症才导致子嗣上艰难,如今喝了师伯开的药方已有半年之久,又有药浴,只要体内之寒驱除,于子嗣上还是有希望的。”
“阿弥陀佛,无量福,佛祖,三清真人保佑我们侧妃。”
陆芷沅还未说话,后面一直竖着耳朵听的听夏就双手合十向四周拜着。
小山石看见她的动作,咧着小嘴笑了起来。
陆芷沅和关羽舒也跟着笑起来。
到了县衙门口,顾月澄道:“我师父在师伯的医馆,明日我们再过去给她老人家诊脉。”
陆芷沅自是没什么话,跟着顾月澄进了县衙,走到内院后,她才注意并没有见到顾明之。
“顾县令呢?”
顾月澄带她到往日来住的厢房,“过两日就府试了,之前县试的头三甲有两个不肯参加府试,我父亲这几日都去劝他们呢。”
闻春道:“他们考出来也是他们的荣耀,还得去劝,顾县令也真够操心的。”
顾月澄道:“我父亲说了,这些都是东秦
的人才。”
用晚膳的时候,顾明之回来了,脸色很不好,几次瞧着陆芷沅,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