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敬闻讯赶了出来，听到旨意，忙跪下求饶，“陛下，拙荆这几日身子不适，才胡言乱语，求陛下宽恕。”

建昭帝寒声道：“朕知道冯氏有失心疯，茂陵安静，适合冯氏养病，说不定有薛美人保佑，冯氏的失心疯能早日痊愈，楚相若不放心，可去陪着冯氏。”

建昭帝的雷霆之怒，从话语中透了出来，启祥宫出来看热闹的人跪在地上磕头，“陛下息怒。”

楚成敬不敢再言语，他有些不明白，当初冯夫人大闹晋王府，建昭帝都没如此动怒，今日为何大动干戈，莫非是为了贤妃？

张和挥了挥手，跟着的虎豹骑立即过来两人，拖着哀嚎的冯夫人往宫外走去。

建昭帝对祁渊道：“你先送华侧妃回府，再来御书房议事。”

祁渊过去扶起陆芷沅，抬起头的时候，恰好看到远处的楚钦。

楚钦看了他一眼，耷拉下眼帘，神色平静。

祁渊也不动声色，陪着陆芷沅走了出去。

建昭帝来到御书房，张和奉上茶。

建昭帝抚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平静地说道：“五日之内，朕要听到冯氏的死讯。”

“是。”张和恭声道。

而在建昭帝走后，楚成敬匆匆赶到咸宁宫，跪求楚后去救冯夫人。

楚后出了启祥宫就和建昭帝分道走，谁知就一会儿的功夫，就发生这么大的事，她扶着额头，苦笑道：“救冯氏？眼下你我能不能保住还未可知。贤妃灵前的那碗金玉羹，你以为是陛下送去给贤妃享用的吗？陛下是在告诉本宫，他已经疑心贤妃的死和本宫有关。本宫若倒了，楚氏还能撑得下去吗？”

楚成敬瘫坐在地上，“可夫人她若真的被送去茂陵，只怕活不了了。”

楚后怒道：“是她重要，还是楚氏重要？当时你可是让本宫一切以楚氏为重，本宫连亲生儿子都可舍弃，你就舍不得一个女人吗？”

楚成敬无力的低下头。

楚后平息下怒意，起身亲自扶起他，“阿兄，我们楚氏正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切记要以大局为重。待我们缓过来，再一一收拾今日害我们之人。”

&

祁渊和陆芷沅上了马车，祁渊给她揉着膝盖，柔声问道：“痛不痛？”

陆芷沅摇摇头，问他：“你不是和陛下去御书房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祁渊道：“我和父皇原是要去御书房，突然有个小内侍监来告诉长风，说冯夫人当众骂你，我同父皇说回来看看你，父皇要跟着一起过来。”

他看着她晶亮的凤眸，低笑道：“你为何笃定父皇此次会重罚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