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和叶寒舟他们是掌灯时分才回来的。
陆芷沅和兰氏她们在廊下远远就听到他们的笑声,叶寒舟和陆清风先进来,兰氏笑问道:“你们遇到什么开心事,这般高兴。”
叶寒舟道:“陛下原是定了我的祁渊这几日休沐,陪师弟和少潼他们四处逛一逛,只因今日有急事发生,才让我们进宫,如今事情已处置妥当,明日我们可以好好陪师弟了。”
祁渊看到廊下等候的陆芷沅,脚步略一停顿,握住她的手。
陆芷沅瞄了一眼旁边的楚珮容,把手抽出来,往旁边退了半步,含笑道:“师娘准备了丰盛的晚膳,快进去尝尝。”她说完,转头去同陆少潼说话。
祁渊看到她刻意同他拉开的距离,又看了她裙摆,她并没有系他昨日送的玉佩,他转回头,望着前面叶寒舟携兰氏进屋的手,眼神暗了几分。
陆芷沅同陆少潼进去,坐在他身边,祁渊和楚珮容坐在她对面,一顿饭下来,陆芷沅都只顾和陆少潼说话,没有看祁渊一眼,祁渊的脸都黑了。
吃完饭,祁渊带她们回晋王府,送楚珮容和庄宜去清辉院。
陆芷沅自己回了倚翠居。
今日冯夫人来闹,她没有午歇,这会子乏得很,草草沐浴后,都没用药浴泡足就上床躺下,她原要等祁渊回来问他一些事情,但想到今日之事,他或许会留在清辉院安慰楚珮容,便闭眼睡着了。
迷糊中,她觉得唇上有刺痛感,像是被什么咬住,她想躲开,转头时唇上的疼痛加剧,她一下就醒了。
祁渊不知何时回来,脸贴着她的脸,近在咫尺的眼眸盯着她,显得格外地幽深。
陆芷沅蹙着柳叶眉,拍打他的肩膀,想要挣脱出来。
祁渊松开了咬着她唇瓣的牙齿。
陆芷沅小心地抚着唇瓣上被他咬出的齿痕,再看手指,还好没被他咬出血。
她怒视着他,“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发什么疯?疼死了。”
“你也知道疼?”祁渊语气里带着幽怨。
陆芷沅不想理他,气恼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祁渊手搭在她肩膀,稍一用力,就把她转过来,她动弹不得,只得气鼓鼓地瞪着他。
祁渊伸着拇指轻轻抚着被他咬得涨红的唇瓣,沉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好像要从她眼中看到她的心。
“为什么不让我牵你的手?为什么要躲开我?为什么不戴我送给你的同心玉佩?为什么只顾着同陆大人说话看都不看我一眼?”
陆芷沅愣了愣,才明白他为何咬她。
她又好气又好笑,“王妃今日受了好大的委屈,你还要与我当众拉手,王妃会更难堪。且我与阿兄许久未见,多说一会子话,这你也生气?”
祁渊顿了顿,又不依不饶问道:“那同心玉佩你为何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