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抱住她,不知如何再言语。
马车停了下来,长风在外头道:“殿下,华侧妃,到了。”
祁渊扶着陆芷沅下来,叶溪和顾月澄已在医馆前等候他们。
医馆不大,在一处巷口,门窗看着已有年头,门楣上挂着匾额,上面写着三个字:本草堂。
叶溪请他们进去,一位慈眉善目,身着布衣的老者在门口迎着他们。
“这位就是草民的师父。”叶溪介绍。
那老者向他们行礼:“草民许子昙见过晋王殿下,华侧妃。”
祁渊听到这个名字,瞳孔一缩,上下打量他,试探着问道:“许杏林当年可去过东北,在东北大营中处置过瘟疫?”
许子昙微微一笑,“那些都是陈年旧事。”
祁渊闻言,敛容恭敬向他深深作揖:“渊代父皇及东北六万大军,谢杏林于危难之中,孤身涉险,救治众多将士的性命。”
许子昙向他回礼,平平地说道:“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分内之事,不足挂齿。”
叶溪和顾月澄一脸错愕地看着许子昙
,似乎是从未听他说过此事。
许子昙请祁渊和陆芷沅往里走,自己一瘸一瘸地跟在旁边。
陆芷沅心中暗道,怪不得叶溪说他师父不方便出门,原来是有腿疾。
祁渊瞄了一眼他的腿,眉头微蹙,欲言又止。
三人在窗下的四方桌边坐下,一名小学徒上了茶,许子昙请陆芷沅把手搭在脉枕上,开始为她诊脉。
他和叶溪一样,诊脉非常慢,诊完后,对陆芷沅道:“华侧妃的腿疾,草民得亲眼看过才好判断。”
陆芷沅看着祁渊,祁渊应道:“劳烦杏林了。”
叶溪见祁渊同意了,和小学徒抬过一幅小屏风,遮住他们。
祁渊拉起陆芷沅的裙摆和裤腿,许子昙俯下身子细看了一会,征得他们同意后,在陆芷沅膝盖上各按几处,询问她的感觉。
待看完,许子昙让叶溪撤下屏风,问他们,“华侧妃的病,宫里的御医都看过了吧?”
祁渊答道:“是,不仅宫里的御医看过,外头的郎中也看过。”
许子昙拿起笔,写了两副药方,然后分别指着道:“这是宫里的御医开方子,这是外头的郎中开的方子,殿下瞧瞧,草民写得对不对?”
祁渊拿起来看,点头道:“是,份量都相差无几。”
许子昙道:“宫里的御医最是谨慎小心,他们开的方子,是温和的,可以滋养身子,但要想除去华侧妃体内的寒症,怕是难。外头的郎中,药效是比宫里猛了些许,但
或许是要顾及身家安全,也是收敛了,所以华侧妃用着,效果不甚明显。”
祁渊眼睛一亮,“许杏林的意思,华侧妃的病,是能彻底治好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