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本掌印还没得玩够,就怂了。”庞卫骂道,示意小内侍监,小内侍监过去把那人缠住嘴的布条解开。
那人哭道:“大人饶命,昨夜小人已经说了,会知无不言。”
庞卫冷哼,“谁知道你是不是随口扯谎,糊弄本掌印。”
“小人不敢啊,小人怎敢欺瞒晋王殿下,怎敢欺瞒大人。”那人嘴里含着血水,说话时不断有血水从嘴里流出。
晋王殿下四个字一传过来,楚成敬和楚成孺,楚观他们立刻知道是何事了。
楚观先看了看坐在前边的建昭帝,见他只盯着那边瞧,便偏过头看着楚成敬,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但屋中太安静,鼻息稍微重些都听得到,他只得又闭上嘴巴。
“那你告诉本掌印,是谁让你们行刺晋王殿下的?”庞卫握着鞭子的手柄,抵在那人沾满鲜血的下巴。
“小人不知……”
那人话还没说,庞卫就将手柄戳进那人被拔了牙齿的地方,用力来回搓着,厉声道:“你是在消遣本掌印吗?方才还说知无不言,现在又说不知道。”
那人扭着头,企图躲过鞭子的手柄,嘴里痛苦地哀嚎着:“大人,您让小人把话说完。”
庞卫抽出手柄,森冷的目光盯着他,“说。”
那人喘了几口气,忍着满嘴的
疼痛,“小人是邓州人,有一日邓州的楚刺史找到小人,让小人进入邓州的守军,但小人进入没多久,晋王殿下就到邓州巡视,把我们楚姓的士卒全部送往东北。东北苦寒,我们自然不愿意去,刚出发两日,在路边吃茶休息时有人偷偷问我们,想不想留下来,我们肯定想留下,那人让我们耐心等着,到了平州,关我们的院子突然起火,起火前有人放我们出去,然后把我们送回上阳。”
庞卫打断他的话:“你们一共有多少人被送回上阳?”
那人道:“我们一起在邓州守军的,除了三人被继续送往东北,其他人都回来,回来后我们和其他地方的楚姓士卒被安排住在上阳城外的一处废弃的寺庙,有人训练我们,如同军中一般,每个月都有军饷,后面不断有人被送进来。过了一段时日,有一批人出去了,听说去了西南,但没有再回来。然后就是前几日,训练我们的人让我们到杜县附近设伏,行刺晋王殿下。”
那人被用刑,声音微弱,但建昭帝所在的屋子,沉寂得听到彼此的鼻息,他所说的话,一字不落得传入众人耳中。
楚观紧紧地抓住椅子的把手,竭力不让自己的身子因为恐惧而颤抖引起他们注意。
他感受到坐在的楚成敬和楚成孺鼻息也开始混乱了。
那人说的每一件事,都是杀头的事。
“养私兵,行刺储君,丞相大人,你们是
要谋反吗?”魏玄英冷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