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沅的身子渐渐滚烫起来,她抓住他越来越放肆的手,喘着气,断断
续续地道:“别闹了,待会我还要去看看王妃。”
祁渊依旧吻着她,但手到底停了下来,又过了一会,他放过她已经开始红肿的唇瓣,抬手轻抚唇瓣的边缘,声音沙沙的,“楚珮芳不会出来了,母后说她收买了御医,隐瞒自己患了失心疯。楚相也向父皇请罪,说自己也不知楚珮芳几时患了失心疯,害得庄宜受到惊吓。父皇让楚珮芳在宫里先治病,过完年就把送到一处安静的道观去静养,以后都不会再到我们府中了,圣旨下午就会下到府中。冯夫人若是再来闹,就是忤逆陛下,她不敢。”
陆芷沅松了一口气。
楚珮容总算可以清静一段时日了。
“还有一事。”祁渊又道:“王妃方才同我商量,因她身子不好,所以让你暂时帮她打理王府,她想好好养身子。”
陆芷沅低头想了一下,道:“行是行,但我怕皇后娘娘和冯夫人有什么话。”
祁渊笑道:“明日书院换匾额,父皇也会去,到时我跟他说一声,若母后和冯夫人有什么话,就拿父皇挡回去。”
陆芷沅忍不住笑道:“原来陛下果真是慈父,不仅用心良苦,还做挡箭牌呢。”
“那是。”祁渊的手搭在她腰上,手掌下就是她的腹部,他的手往下移了一点,按了按那处的软肉,眸底闪过一丝落寞。
这辈子,他还有没有机会做她孩子的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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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张和果然带着圣旨到了晋王府,且
还带了两份。
一份正是祁渊所说的楚珮芳之事,另一份则是封庄宜为安阳郡主。
楚珮容勉强起来装扮,同祁渊接了圣旨,因她身子不宜进宫,祁渊便独自进宫谢恩,她回清辉院歇息。
整个晋王府喜气洋洋的,几个管家娘子来到楚珮容寝室的外间,要同楚珮容商议庆贺庄宜获封之事。
楚珮容倚靠在榻上,腿上盖着绒毛毯,手抵着额头,听她们说要大宴三日,请南府的乐伎,还有杂耍,再置办粥棚,施粥三日等,她一直不吭声。
轻雪端来桂圆茶,她接过抿了一口,看了眼同样不吭声的陆芷沅,问道:“华侧妃,你觉得呢?”
陆芷沅向她躬身,然后笑道:“庄宜获封郡主,是王府的大喜事,自然该好好庆贺一番。只是楚三姑娘到底是庄宜的姨娘,她如今病着,我们府中大操大办,只怕皇后娘娘和丞相大人会寒心。”
原本说得热闹的几人立刻安静下来。
楚珮芳因失心疯被留在宫中医治,年后要送往道观,也就是被软禁起来了。她原是奉楚后懿旨入府,又得楚成敬疼爱,她前脚被软禁,晋王府后脚就大肆操办庆贺之事,难免让人疑心,这是晋王和王妃在借机打楚后和楚成敬的脸面。
楚珮容嘴角噙了一丝浅笑,把杯盏交给轻雪,坐直了身子,环顾着那几个管家娘子,肃声道:“华侧妃思虑周全,庄宜庆贺之事,本宫交由华侧妃操办
。还有,本宫养病的这些日子,府中诸事也交由华侧妃打理,你们要听候华侧妃的差遣,若有谁想暗中生事,休怪殿下和本宫不顾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