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珮芳闯了进来,叫道:“长姐,华侧妃那个狐媚子,用庄宜蛊惑
殿下,哄殿下带她出去,你也不管管。”
丝雨跟在楚珮芳后面,惶恐道:“王妃,奴婢说了您在休息,可芳侧妃非要进来。”
楚珮容挥挥手,让丝雨出去。
“长姐。”楚珮芳见楚珮容不说话,不满地走过来。
楚珮容握紧了手中的玉如意,压下烦躁的气息,缓声道:“华侧妃没有蛊惑庄宜,是昨晚庄宜请殿下和华侧妃带她出去玩。”
楚珮芳坐在软榻旁的椅子上,用锦帕摁了摁鼻翼上泛起的油光。
她方才从府门口一路冲到清辉院,身上已经微微出了汗。
“说到昨晚,殿下出远门回来,不是该宿在长姐房中吗?怎么反倒去了倚翠居?是不是华侧妃让人把殿下叫过去的。”
轻雪正端来茶给楚珮芳,闻言偷偷看了一眼她,又转眸看楚珮容。
楚珮容放下玉如意,翘起手指摁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闭上了眼睛,“我身子不舒服,不能伺候殿下,所以我让殿下自去休息。”
“那也不该去倚翠居。”楚珮芳忿忿道。
“这里是晋王府,殿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无人能说他该与不该。”
楚珮容陡然睁开眼睛,眼底带着隐隐的怒意,“珮芳,你如今是殿下的侧妃,凡事就该以殿下为重,他的荣辱安危,都与我们息息相关,你若有空闲,就该想想,殿下如今的境况,何事该做,何话该说。”
楚珮芳虽乖戾,但楚珮容毕竟是正妃,又是楚氏嫡长女,
如今见她语带不悦,也不敢再说其他的,低头应了声是。
“好了,你回去歇息吧,我头疼,要睡一会。”楚珮容抚着玉如意,闭上眼睛,让轻雪给她按揉太阳穴。
轻雪看着楚珮芳出去,悄声道:“王妃,恕奴婢多一句嘴,奴婢怕芳侧妃会把您的话去说给皇后娘娘听。”
楚珮容长长吐出一口气,无奈道:“我知道,所以很多话我才不敢说。按重些,我头疼。”
她攥手成拳,用手背凸起的关节敲着眉心。
纷乱如麻的头绪尚未理出来,被楚珮芳一闹,更乱了,她烦躁地又敲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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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楼,掌柜把祁渊请到二楼的雅室,带陆芷沅点了菜,自去准备着。
陆芷沅看完王略的信,交给祁渊看,笑道:“王略办事能力不错,互市的收益越来越好了。”
李怀川也笑道:“我听说,到互市看病的人也很多,甚至有西夏的百姓从北边赶赴南边,就为了去看病。”
“西夏朝廷有什么动静吗?”陆芷沅问道。
她看到庄宜伸着肉肉的小手,抓了一把烤杏仁,手太小,又抓得太满,杏仁从小手的指缝啪嗒直掉。
陆芷沅忍不住一笑,帮她抓了一把放在她的碟子中,又给她剥了壳,喂给她吃。
“怀山来信说,我们的探子传回消息,西夏朝廷在边境线设了关卡,拦住百姓不给他们过来看病,但百姓或是绕远路,或是扮作商贾,也要偷偷前来看病。”李怀川
答道。
一直在吃着杏仁的庄宜听到,好奇地问:“看病为什么要偷偷地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