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陈青源的道法气息。

那一刻，被她强行封印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之中。

“我留了一道法印在你体内，与你的身体契合，会慢慢改变你的体质，也可护你一次平安。”

百年前，陈青源口吻平淡的说出这事，实际上却花费了他很大的代价。

白惜雪的眼前又浮现出了一道画面，那是她与陈青源的对话。

“青源哥哥，为什么你不肯帮我提升修为？”

“你的天赋没到极佳的层次，需要多耗费一些时间来稳固根基。一味追求突破的速度，对未来没什么好处。”

“青源哥哥，你是当世顶尖的妖孽，而我则是一个寻常弟子，你真的愿意与我结为道侣吗？”

“愿意。”

“为什么？”

“缘分吧！”

最开始的时候，陈青源只是将白惜雪当成了一个酷似故人的陌生人。后来，白惜雪对陈青源心生爱慕，一直紧跟着。

两人渐渐熟悉了起来，产生了恋情。

没多久，白惜雪就被一个名为姚素素的内门长老收为了亲传弟子。以白惜雪的天赋，根本没这个资格。

姚素素愿意收其为徒，完全是看在陈青源的面子上。

“惜雪，我可能要去一个危险的地方，不知能否活着回来。”

“一定要去吗？”

“嗯，非去不可。”

“我等你回来。”

“若我不小心死了，你得好好活着。”

“不可胡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等着你的。千年、万年，直到老死。”

百年前，陈青源准备前往天渊的时候，与白惜雪见了一面。

“等我回来，咱们就正式成婚吧！若我回不来，你可找个良缘，好好生活。”

陈青源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着，必须得去一趟天渊。

没有结为道侣，自然没有同房。

陈青源与白惜雪相处的时候，经常使用灵药为她奠定根基，硬生生让她的天赋上了几个台阶。

“你若死，我会为你守墓，不离不弃。”

那时候，白惜雪红着眼眶而道。

可是，当真正要面临考验的时候，白惜雪食言了。

陈青源归来以后，并未责怪她，可以理解，但不能原谅。

这段姻缘，注定有缘无分吧！

“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回头看了一眼危机重重的考验，白惜雪的眼里闪烁着泪花，心脏刺痛。

那一年，传来了陈青源陨落的消息，她伤心欲绝，其师姚素素不忍见她如此痛苦，强行封印了她过去的一部分记忆，这才慢慢好转。

根基稳固，才有资格去冲击更高的境界，看到更美丽的风景。

直到现在，白惜雪才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若非陈青源的帮忙，白惜雪的根基绝对有很多的破绽，不可能通过这次考验。

“惜雪，你真的成功了！”

这时候，东怡宫的高层来了。

看着白惜雪眼眶含泪的模样，众人不解，不过脸上还是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色。尤其是她的师傅，姚素素。

“按照祖制，通过雁雪城考验的人，便是我东怡宫的圣女！”

姚素素十分激动，待到白惜雪成了圣女，她这个做师父的也有面子，地位肯定上涨。

“宗主，师父，我不配当这个圣女。”

望着一众高层，白惜雪认清了自己的能力，自嘲一笑。

“什么？”

众人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