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觉得眼皮狂跳,琴酒三句话不离起你和伏特加的哄,明明对苏玳根本就是伏特加的单相思,他这个做大哥的……这种恶趣味真的是够了。
几句毫无营养的调侃之后,琴酒的注意力重新落到了你身后的诸伏景光身上。
被琴酒指使的男人的尸体就倒在诸伏景光的脚边,对于这种状况,还能保持着冷静的家伙,很难不引起琴酒的警惕。
漆黑的枪口又一次瞄准的诸伏景光的脑袋。
“苏玳,是不是应该介绍一下这个男人给我们认识认识?当然,如果你不想介绍的话……”琴酒说着,他的手指渐渐地扣向了扳机。
像是威胁,也像是对你的试探。
他想看看被他用枪指着的这个人对你而言到底有多重要。
这种时候你偏不能表现出对诸伏景光的紧张和重视,不然就落入圈套了。
你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回答了一个很符合苏玳风格的冷淡答案“把他介绍给你们没有意义。”
你越是这么说,琴酒越来了兴趣“怎么就没意义了?”
“我要解决生理需求,怎么?还是说琴酒你有那方面的偏好?对这种类型的款很感兴趣?”你面无表情地回答得理直气壮,后半句甚至还对琴酒开了嘲讽,“不然我去银座帮你也联系一个?”
很显然琴酒没想到你会说这种话,他因此哽塞了一下,直接被你给说得无言以对了。
【[系统提示]琴酒的好感上升了,当前好感10】
听到琴酒好感度不降反升的时候,你愣了愣。
真是莫名其妙的……你觉得。
伏特加对你的反应就很直接了。
他听到你居然会去银座找鸭,他心目中对你美好女神的形象瞬间又崩塌了一大截。
毕竟之前就知晓了你可能和波本有身体关系(虽然这也是假的),现在突然又换了一个男人……
伏特加简直心情复杂,甚至还有点嫉妒。
他嫉妒这个人不是他自己。
当然,一直将你像白月光一样放在心里的他,就算真的有了那样的机会,他应该也不敢做对你染手的事。
【[系统提示]伏特加的好感下降了,当前好感65】
听到伏特加的好感变动你倒是不意外,虽然是下降,但是总比解释不清诸伏景光的身份要好。
把人说成银座某俱乐部的男公关,或许今晚能在琴酒这里过关,未来应该如何应对……
那再说吧!
现如今你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没有其他办法了。
总而言之,现在、眼下、就是这一秒能把诸伏景光安全从琴酒眼皮底下带走,就已经是非常成功且惊险的考验了。
你这么说完后,直接拉起了诸伏景光的手。
你就这么拉着他,光明正大地从琴酒的面前走过,哪怕面对着枪口,哪怕你心里对于琴酒的存在还是很紧张,你也摆出了一副面无表情的冷然模样。
从琴酒身边经过离得最近的那个瞬间,你紧张得心脏好像要跳爆了一样。
偏偏就是这时,琴酒突然又叫了你“苏玳。”
你僵硬了半秒,很快又恢复了淡漠的表情,随即斜了琴酒一眼“怎么?你今晚扫我兴致还不够吗?”
琴酒的注意则还是在诸伏景光的身上“这个人,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你冷淡淡地回怼了一句“是吗?那看来你也逛过银座的牛郎店?”
琴酒亦冷着脸,他无视了你带着嘲讽的话,反而提醒了你一句“苏玳,这个人,今晚听到的事太多了。”
他在暗示你应该做掉你拉着的这个“牛郎”。
“我知道该怎么处理,再说了他也没听到什么重要的信息吧?倒是你……”你停下脚步,用空出的那只手指了指身后的尸体,“你惹下的麻烦才棘手,人可是死了,收尾工作该怎么做不用我提醒吧?你可别把条子引来,然后留下什么证据被条子抓住。”
琴酒“哼,这种事用不着你来教我。”
你“是吗?不用我提醒就好。”
琴酒“苏玳,你的废话太多了。”
你“这样啊,那我就不介意再多说几句了。”
琴酒“苏玳!你……”
“琴酒,你不要再想着对我做什么手脚了。”你直接打断了琴酒,“如果是因为我回报那点情报的事而怀疑我,那没有意义。我的身份有没有问题,还轮不到你来怀疑。”
你说完,把刚才被抢过的那个包也一起往琴酒的身上甩去,“这个,你也一起处理了吧,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某奢侈品牌的当季限量款挎包,就这么无了。
当然,比起身份安全,这个包根本不算什么。
琴酒的脸色很不好,他转手就把你的包泄愤似的甩给了伏特加。
伏特加被夹在大哥的愤怒和女神塌房的悲伤之间,有点茫然。
你拉着诸伏景光从巷子堵死的尽头往外走,当然,你也不敢往街区的繁华地段走去。你和诸伏景光的衣服上都染了血,只能先从偏僻的小路绕出来。
远离了琴酒之后又走了好长一段路,你这才松懈下了刚才使命撑着的高冷假面。
紧绷多时的神经放松的一刹那,你感觉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你甚至有点不敢想象,自己刚才是如何在琴酒面前演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而且还会嘲讽人。
事后再去回想刚才的事,你整个人都开始发起了抖。
人在无助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寻找依靠,而你,本能地靠向了就近在你身边的诸伏景光。
你从抓住他的手腕开始,顺着他的手臂往上,拉住了他的衣袖,像在抓救命稻草一样,用手指把他的衣服拽得很紧很紧。
原本你只是想暂时地缓和一下情绪,但你也没想到靠上的瞬间,诸伏景光如同感知到了你内心深处那份逞强了多时后的脆弱,伸手将你用力拥进了怀抱之中。
突如其来的一拥令你惊怔了半秒。
很快,你的上方传来了青年压低了音量但却不乏清润温柔的嗓音“茉莉,谢谢……抱歉……”
“你道什么奇怪的歉啊……”
你低低地回应了一句,说了和之前说过的一样的话。
不过这一次,你知道诸伏景光因为你为了他顶住压力而道歉,因为在你身边却出于身份问题无力保护你反而还成了被你保护着的那个人而道歉。
“其实不用跟我道歉的……”
你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以至于发出的声音闷闷的。
你听着从他胸腔内传出的心跳声,似乎跳得又重又快。
你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没从刚才的紧张气氛中缓解出来,于是,明明你自己都还惊惶未定,你却还想安慰式的,回抱住了对方。
你从诸伏景光腰间穿过的双臂,也将他用力环抱了起来。
诸伏景光的主动,他温柔的轻语,让你沦陷得很快。抱住他的同时,你也放下了心里最后的那一丝拘谨,将自己的重量完完全全地交进了对方的臂弯里面。
你突然收紧的力道让诸伏景光也感到几分错愕。
他的心跳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你。
【[系统提示]诸伏景光的好感上升了,当前好感80】
这一次,他对你是彻底的心动。
你们就像是在互相给予对方勇气,在黑暗里相拥得很紧很紧。
你的颤抖,他那劫后余生般的粗重呼吸……
只在这一刻,你们好像抱住的并不单纯只是对方的身体,而是……在黑暗里唯一的光亮,互为彼此的光亮。
这份委实让人迷恋的温存并没有持续太久,冷静和理智让你们在心绪平复之后默契地松开了对方。
即便……都有一点不舍。
“这样吧,今晚,就先去我那里吧。”你如此提议道。
跟着诸伏景光去他现在的住所自然成了不可能的事,那是他的安全场所,现在只要去了就会暴露。最好的话,是近期都不要再靠近。
而你的公寓地址早就不是秘密,正是因为如此,组织的人也不屑于调查这种根本就是“公开秘密”的场所。
这也是打了一个反心态,一向谨慎的苏玳怎么可能会把重要的秘密和可能留下把柄的线索漏在“公开”的位置呢?
再者,你今晚直接把诸伏景光带回公寓,倒也能和在琴酒视角中的你把男公关带回家解决生理问题的话达成对应。
虽然吧……你根本没有那种想法。
什么鬼的解决生理问题,你的生活根本就是0,你连第一次都……
算了,这种事现在不重要。
重要的是瞒过了今晚,诸伏景光已经进过琴酒的视野,即便他戴着口罩和帽子,可这始终都是一个不确定的潜在危险,未来该如何针对这个问题处理,还是件需要好好思考的事。
你是在一间根本没有人管的、甚至风气相当混乱的酒吧附近叫了辆计程车。
因为你和诸伏景光身上还沾着血的缘故,根本无法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在街上乱走。
钻进车的后座之后,为了不让司机多往背后看,你索性在报上了公寓地址后,转身跨坐在了诸伏景光的身上,摆出了一副即将上演那种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场面的架势。
诸伏景光被你吓了一跳,他直接僵住了身体,不敢再乱动。
你贴在他的耳边,低低地说道“抱歉景,我知道有些失礼,但是为了转开司机的注意,你就这样先忍耐一下吧……”
你把音量压得太低,导致剩下的全是气音。
而这个声音和你说话时口中吐出的温热气流混杂在一起,刺得诸伏景光觉得从耳根开始的酥麻感一阵又一阵地开始沿着他的神经蔓延……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点了下头表示明白了你的话。
后视镜中的错位,即便你们根本没有紧贴着做这样那样的事,也已经足以令司机不再好意思再往背后看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你特意选在地下酒吧附近的地点作为上车点,也为的是让司机对你们有一个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这样一来,在车里这样那样也显得格外顺理成章了。
平缓行驶中的计程车内,暧昧的气氛蔓延得过分。
诸伏景光几次干咽着口水,他的喉结随着这个动作上下滚动,而他的身体,却是僵硬得根本不敢有一点晃动。
他觉得吃亏的是你,你却还叫他忍耐这种状况。
他对你无奈,但又没有一点办法。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的话,他也确实是在忍耐。
那种因为根本就是零距离的触碰就蹭在他的身上,经过交通信号灯时无可避免的停车和重新起步,惯性带来的晃动更是让你无意地在他身上有了碰撞感,简直糟糕得要命。
一次又一次,导致他的呼吸频率越来越不对劲,身体也有了种奇怪的感觉……
你并没有注意到诸伏景光的变化,你的注意力全在你因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太久,酸到发麻了的的双腿之上。
你其实想稍微调整一下姿势,却在准备变动的时候,正好赶上司机踩下刹车。
身体的重心一歪,原本还刻意保持的一小段距离也在这个瞬间彻底被打破。
你整个人都撞进了诸伏景光的怀里,而这一撞,也撞断了后者的理智。
你双手撑在诸伏景光的肩膀之上,掌心抵着车座的靠背,你想支起身体重新拉开距离,却在这时,被按住了后脑的位置,一股力道按着你朝着前方倾下。
你“!?”
你来不及再做更多的反应,这个力道已然驱使着你和仰头应接着你的脸而上的诸伏景光触碰到了一起。
隔着口罩。
即便隔着口罩,你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嘴唇碰上的正是口罩背后的、他的唇瓣。
诸伏景光的另一只手扶在了你的腰间,倒是替你稳住了刚才没能定好的重心,也以此维持住了这个似乎是在接吻的姿势。
“唔……”
你想说话,却因为嘴唇抵在对方的口罩之上而无法出声,那些想说的话全都变成了从你口中漏出的暧昧嘤咛。
听到这样的动静,司机更不敢往后看了,他在红灯结束重新起步之后,默默踩下了油门,他只想赶紧到达目的地。
计程车飞快地行驶着,要比预计的时间早很多就抵达了你的公寓。
而这份萦绕在你和诸伏景光之间也不知道算不算越界的暧昧,在车门打开的瞬间,也结束了。
你和诸伏景光才从车里下来,双脚落地都没过几秒,司机一个疾速的掉头,飞快地离开了这里。你甚至感觉普普通通的计程车引擎,在那一瞬间响出了跑车的效果。
刚才在车上发生的事,你和诸伏景光都默契地没有再提。
你以为诸伏景光那只是在配合你的表演,所以你没有提。
诸伏景光则是因为自己一时失神的放纵,差一点……差一点他就……
所以,他不敢多提。
微凉的夜风吹在脸上,让你冷静了不少。
“我们上去吧,这里就是我的公寓了。”
你说完,向前走了一步,可诸伏景光却还站在原处,似乎有点走神。
“景?”你又叫了他一声。
诸伏景光这才回过神“……啊?”
我“我们到了,先上楼吧。”
诸伏景光“噢……嗯,好。”
其实你也没想到兜兜转转到了最后,你以为很艰难的安全场所……这不就是你的公寓吗?你竟然一开始没有想到。
位于高级写字楼顶层的宽大公寓,对你一个人而言委实是过于空旷了。
多了诸伏景光的到来,似乎也让这里稍稍变得有人气了一点。
一直在黑暗之中的潜行让你们根本没有余裕去注意染在身上的血迹,回到了公寓,被亮堂的灯光照下之后,你们这才看清了溅在衣服之上的血点,有些已经因为干涸泛起了黑。
重新看清这些血迹,你仿佛又一次目睹了被琴酒一枪毙命就死在你面前的那个人的模样。
场景在脑海中重复翻现的不适感,令你难受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闭上眼睛,尝试着凝神冷静,但效果好像并不是很好。
即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有人被杀在你的面前,比起在码头旁的废弃仓库里的第一次目睹,你已经冷静了很多很多,但你还是……无法习惯。
但是这种场合,习惯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一点也不想在未来再经历类似的事情了。
你揉了几下自己的太阳穴,关照起了身边的诸伏景光。
“景你先把衣服换了吧,上面都是血……啊抱歉,我这里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浴室你可以先去用,哦对,浴袍,好像家里有客用的浴袍来着,你可以先穿浴袍过渡一下!我去找一找在哪……”
你自说自话地安排着诸伏景光,转身准备去找浴袍的时候诸伏景光拉住了你“我可以等等的,茉莉你自己也是啊,身上,染了血。”
“啊我没关系……”
“你先去洗吧,我就坐在这里等你。”
这时的你——
【选项】
a【听话,自己先去洗】
b【坚持,让诸伏景光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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