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被这番话呛到连连咳嗽,好半天才消化掉消息,立马竖起大拇指,啧啧结舌道:“你们可真行,还真是分工明确呀!”
复而不满道:“怎么不叫上我,不够义气!”
莲清屏一巴掌拍在花月的头上,道:“你还嫌被母亲罚得少,有我不就够了。”
“也是!”
花月想起师父防她跟防贼似的,随即又问道:“程子意做什么了?”
莲清屏不满地看了她一眼,道:“那几坛酒是他买的。”
“噗哈哈哈。”
好好好,一群‘包打听’。
花月两人跟随队伍来到山下的林城,入眼便惊叹。
林城比之云水阁山下的千峰镇不知大了多少倍,遍眼都是绿瓦红墙,开阔的街道上行人车马川流不息,街道两旁店肆林立,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穿梭叫卖的小贩,无不宣示着決泱盛世的富裕繁荣。
这一日,道路两旁隔着排障,贵家纷纷结饰台榭,富商搭起帐篷,摆设香案,渴望仙士的赐福。两旁酒楼、茶馆和甬道上挤满了前来凑热闹的百姓。
花月一向不喜人多,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心里发虚,频频拉住莲清屏的衣角生怕被挤散了。
莲清屏拉住花月的手奋力往前挤,终于与程晶晶等人汇合。
“可算来了,游街就要开始了。”
花月还没看清,程晓晓和程晶晶不由分说,直接往花月和莲清屏两人的脸上分别扣上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
花月摘下看了看,一个白色的面具,没有任何图案,随即道:“戴面具干嘛?”
程晶晶不满地拍了一下花月的手,将面具重新戴好,责备道:“不要摘,不吉利。”
程晓晓边戴好自己的面具边道:“这个叫做“无面”,是我们清元派的传统,游街赐福时需戴上,不可露出表情,寓意‘仙法无相,无我相,无众生相,所见皆虚妄’。”
花月点点头,明白了,装神秘。
又东张西望看了看,问道:“怎么就我们几个,程文程武他们呢?”
程晓晓道:“他们呀!年轻的壮劳力在前面,洒符水搬箱子,我们只需跟在后面就好。”
“咚咚!”
鼓声响起,队伍开始缓慢移动,道路两旁的百姓纷纷跪拜,低声祈求,面带虔诚,语气真挚。
队伍的最前面有十六人手持仪仗开路,四人击鼓跟在后面,紧跟着的是一架超大的四方平台正在低空慢行,上面站着几人,摆着香案,最中间一人,手中挥一把桃木剑,口中振振有词。
后面是一架稍小一些的平台,上面放着一座巨大的玉像,应是清元派的创派祖师,左右放着纸扎的金童玉女,前面放着香炉和各种瓜果贡品,后面骑马跟着清元派众人,身穿清元派统一校服,花月等人身着竹里馆学生校服,就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队伍沿着城道走了一圈,走到一处高大的祭台前停下来,重新列队,前面的清元派修士掐诀施法,将两架平台移置祭台之上,祭台前矗立着七根摆放怪异的柱子。
花月不明所以,正要出声询问,程晶晶就偷偷拉着花月往前走了几步,道:“这位置观赏最好,有仙鹤使者表演。”
花月满脸疑惑,正欲出声,却见祭台之上,一面具男子持剑凌空而下,身着一袭绣着白鹤的红色华贵锦衣,落于柱子上面。
一声琴音响起,男子于七根柱子上持剑而舞,身姿矫健,翩若游龙而富有力量,剑花现出银光,配合鼓声阵阵,祭台上高声祝祷,不多时,七个柱子发出金光,直冲天际。
舞者最后一个飞起,华丽转身,于空中重重一踩,霎时金色光芒向着人群漫开,彩光乍现。
花月感到置身于一片温暖之中,几息后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