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翻找,花月怀里抱着十几本书,放到一侧书案上,认真研读起来,不时用备好的笔墨在纸上写写画画。
并非花月用功刻苦,而是为了昨晚的事。
昨天晚上在沼泽地里面发生的事情,令花月整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那断头流着血泪的眼睛,那招魂的能力,那恶灵的破碎和触感……
竟然有些可爱。
花月情急之下用上了众多术法,她左思右想,觉得最有可能搞定恶灵的只有两种:一种是她自己研修术法时改着顽的,另一种来自书信的残张。
她现在要确认的便是这第一种,她研修时胡乱改动的术法来源于辛夷坞创派祖师,虽然各家门派都有自己的修行法门和独家口诀,但是也有一些基础好用的术法会被各家研习流传。
花月对辛夷坞这个门派并不是很熟悉,只知道辛夷坞祖师曾是个船工,后来遇到机缘生出仙根,擅长奇门之术,据说涉猎甚广,也就是学得杂,创派时间应与云水阁差不多,两家祖师有些交情。
要说花月所学的术法中最欣赏的就是这位辛夷坞宗主流传下来的,口诀简单好用,手势清晰明了,不像清元派繁复冗长,生怕被人学会。
花月认真翻看了所有书,终于发现介绍辛夷坞创派祖师的内容。
上面写着:辛夷坞创派祖师付博雅,出身船工,年方三十而立宗门,善奇门而广杂学,欲为天地立心,行教化之道,然修行不正,五载而亡。
!!!
没了?就一句话?
花月睁大眼睛,好歹也是传承了几百年的名门大派的创派祖师,就这排面。
再看看第二任宗主穆阿三,生平介绍排了满满的八页纸。
寥寥数语道尽生平,还不如穆阿三扶老爷爷过河这样的善举记录详尽呢!
花月感叹得啧啧结舌。
花月不死心,又杀回书架上面不停翻找查看,发现的确是只有这两句话。其他有关辛夷坞的典籍中甚至连人名都给省去了,怪道花月一直不知道辛夷坞祖师的名字呢!
不过这个付博雅,怎么听着像个女子的名字。
拿着手里抄录下来少得可怜的内容,花月欲哭无泪,大感失望。
“岂有此理!”
扫兴而归,花月走出了阁楼,又在两处的矮楼里面晃了一圈,仍旧一无所获。
花月正欲踏出定学院,无意间瞥见慧学馆入口处无人盯守。
每座院楼大门口都有修士值守,许是出恭去了吧?
花月环顾四周,眼睛飘忽,发现无人,然后蹑手蹑脚靠近慧学馆门口,一个急冲作势飞进去。
正待花月跳进门内,门口像是结了一张网一样直接将花月弹飞,摔在地上。
“哎呦!痛死我了。”
花月一个不查,左掌上的伤口正好撞在了地上的石头。
这书是有多宝贝,还加持了结界。
“哈哈哈哈……可笑死老夫了……哈哈哈哈……”
花月正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地赖在地上,上空突然传来一阵笑声,吓了她一跳。
莫非是值守的修士,花月连连告饶,道:“抱歉抱歉,弟子没看清路,不是有意的,修士大人呀您别见怪。”说罢起身往外门口跑去。
花月还未到门边,天上‘咻’的一下飞来一根木棒,立于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