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这个人很是狡猾,还口口声声说是令尊大人授意的呢!”
时进之表情甚是惊讶,有些生气道:“我父亲指使郑伟去偷东西,真是胡说八道!”
花月继续加火:“他一开始说偷我们的雪灵芝是因为令堂中了尸毒。”
“我娘?”时进之大怒道:“真是荒谬!我娘在我出生不久就过世了。”
“这人一向自诩是门主最亲近的部下,对几位分堂主皆不放在眼里,傲慢之极,平日里偷鸡摸狗,还曾偷过给百姓修桥的善款,被我父亲抓过现行,竟然妄图污蔑,着实可恶。”
“那看来此事不是令尊指派,那还能是谁呢?”花月跟着附和道。
时进之停下脚步,转身看了眼花月,一副了然的模样:“花月姑娘如此聪明,又何需追问呢。”
他顿了顿补充道:“门主陈伯伯也曾扶危救世,是我非常敬爱的一位伯伯。那年我还小,我父亲曾带着我去一位富商家中祛除阴煞,谁知那富商满口谎言,家中孽债深重,父亲不慎中了煞气需要调理。”
“那富商借口说邪祟没有祛除干净,要赶我们走,父亲跟他讨要赏钱。他不给钱还骂我们是江湖骗子。我看着父亲被家丁殴打,就跪下来磕头求他放过我们,他直接一脚踹在了我的心口上,我直接疼得晕过去,后来在床上躺了一年,也留下了隐疾。”
“当时陈伯伯恰好路过,救了父亲和我,把我们带到他的住处,给父亲解毒,给我调理身体,我的第一把木剑还是陈伯伯送我的。”
花月听着,迟疑地问道:“区区几个家丁,你父亲纵使受伤应该也能应付吧?”
时进之解释道:“父亲曾告诫我,修道修德,玄门之人的剑不能指向普通人。”
花月没接话,撇撇嘴不敢苟同,内心想着:那是你爹见得少,有些人看似可怜弱小,比鬼怪都要可怕。
时进之看着花月的眼睛,说道:“听闻花月姑娘也是幼年流浪,后来被云水阁救上山的,应该能够明白这种颠沛流离的痛苦。”
花月了然一笑:“是呀,流浪的日子不好过。”
一路过来,时进之一直絮絮叨叨地说着,花月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着,她已经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废话好多!
她真的很想补一句:这位仁兄,咱俩今天才认识,交浅言深了吧,你的家族历史我没有兴趣。您行行好快闭嘴吧!
原本两人可以直接御剑回去的,奈何时进之一边走着一边唠唠叨叨没完没了,还颇为伤感,毕竟刚才也算帮了自己,加上不知道路该怎么走,花月忍了又忍,终究没说什么。
但是粘了一身的泥一路上被风一吹,又冷又有臭味,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去泡个热水澡。
再聊下去,后面做任务的都要赶上来了。
“那个,时公子呀,我感觉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不然我们直接御剑过去吧。”
“是在下疏忽了,花月姑娘该早些回去才是。”
又过了半刻钟,时进之带着花月熟练地穿过法阵,回到校场。
此时已经有修士完成任务陆陆续续回来,校场上零零星星站着一些人。
花月刚稳住身形,就听见一声惊呼。
莲清屏飞快地跑过来,道:“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一身的泥,咦~臭烘烘的。”略带嫌弃地捂住了鼻子。
花月一脸坏笑,作势就要扑到莲清屏的身上。
“哎呀!师姐,快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