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未来女婿,方大人来到女儿闺房。
啪!
一声响亮巴掌声,方柔被这力道打得瘫倒在地。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
方母赶忙拉住丈夫,“怎么能对女儿动手!”
“这个混账东西!”方父怒斥。
“从小习妇德妇功的大家闺秀竟然逃婚,家里怎么会养出你这种败坏门风的玩意儿!”
方母摇头,“老爷说什么,什么逃婚,不是的,不是的!”
方柔泪水当即而下,对上父亲赤红眸子,吓得说不出话。
“当我看不出来?”方大人气急败坏。
“什么拐掠!定你是不愿出嫁逃走,向子卫帮着你,事情败露后替你遮掩!”
方柔捂着脸簌簌哭泣。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贤德婉顺,却不想你竟干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丧德败坏!”
“你这是要把整个家族颜面踩在地下,今天我非打死你!”
方母扑过去抱着丈夫腿,“不要啊老爷,这可是我们女儿,亲女儿啊!”
“这种不知廉耻女儿要她作何!”
方大人怒极之下推开妻子,一把抄起窗边鸡毛掸子,挥着冲女儿打去。
方柔缩成一团,吓得魂儿都没了。
“不要啊老爷!”
方母死命拦着,苦苦哀求,“女儿定是一时糊涂,不是有意的,左右内情外人不知,老爷何苦再为难女儿!”
举着的鸡毛掸子停在半空,看着瑟瑟发抖的女儿,方父终是不忍下手,恨恨将掸子丢在地上。
方柔这才颤巍巍抬起头,哭得满脸泪痕,“父亲……”
方大人沉着眉,又气又恼。
与孙家的婚事女儿始终不依,成日哭哭啼啼,夫妇俩也揪心,可孙大人乃自家上司,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拒婚的。
自定婚后女儿没有一日不哭闹,夫妇俩一筹莫展,突然得知女儿消失不见,方父第一反应便是她逃走。
“我何尝不知这件事是你挑的头,向子卫是在给你担罪名!”
这么一说,方柔哭得更厉害了。
糟心的婚事让她日日以泪洗面,向子卫也跟着着急,待听到她有逃走之心便决定帮他。
整个府里,唯一肯不顾一切帮她的也只有向子卫了。
可两人到底年轻,一个柔弱一个冲动,涉世不深,有头无脑,很快便暴露。
眼看家丁追上来,想到被抓回去的后果,方柔吓得要死。
“就说是我把你拐走的!”向子卫坚定道。
待二人被抓回,向子卫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要杀要剐他都认。
方大人何等眼锐,岂看不出此事是女儿主意,向子卫是在保她。
可他亦知道,女儿逃婚一事一旦确凿,不光女儿身败名裂,整个家族也要颜面丧尽,孙大人也会怪罪,日后家族还怎在世间立足!
这滔天大祸如何承受得起!
既然有人将这事担下来,说女儿被拐走,总好过说女儿逃婚,夫妇俩便顺水推舟,揣着明白装糊涂。
方家本心也不想将此事闹大,可偏偏孙家人也在场。
孙公子态度强硬,又认出了向子卫,新仇旧恨一起算,执意要将人扭送官府;
向子卫血气方刚,与之又有过节的他本就瞧不上孙齐,于是大言随便处置。
两个年轻人对上,方家夫妇一时失了主意,任他们所为。
向子卫年轻冲动,一时热血,可待听到其长嫂之言,才知拐掠罪行后果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