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依旧低头不语,安雪没了耐心,朝身侧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点头,大步朝小莲走去,不由分说扯开她衣领。
白皙皮肤上豁然可见的红痕!
那点点的红直直刺进安雪眼睛,看得她双目血红,浑身血液直冲头顶,暴怒的人头发丝都要炸起。
“好啊,真是小看你了,让你给王爷送汤,你倒把自己送上塌了!”
小莲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是的王妃,不是奴婢”
“真没想到我眼皮底下居然也出了这等胡媚子,自荐枕席爬上王爷床,以前怎么没有瞧出你有这本事!”
“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小莲疯狂磕头求饶,“奴婢没有,真的没有,是王爷拖着奴婢,奴婢一直规劝,奈何王爷不听。”
“闭嘴!”安雪面目狰狞,根本不信这些说辞。
一个卑贱下人,也配跟她共侍一夫?这是打她脸!
“不要脸的下贱蹄子,刚爬上床就知道拿王爷压我了,我过去真的是瞎了眼,竟让你这么个包藏祸心的玩意儿做了心腹!”
一想到从小伺候自己的婢子跟她共用一个男人,做了他们曾做过的事,滔天的屈辱和不忿冲击着肺腑。
这晚,正院柴房里女子惨叫声响了半宿。
……
次日清早,赵灿正在侍女的服侍下梳妆打扮,贴身婢女快步走了进来,伏在她耳边低声说着话。
“有这事儿?”赵灿听了十分意外。
婢女肯定地点着头。
“这倒是稀奇了。”赵灿嗤嗤笑着,眼里流转着精明,“要这么说,看来我先前猜错了。”
这日上午,被缚了手的小莲哭哭啼啼两眼通红,忍着身上剧痛,被两名婆子押着朝府外走去。
“这是出什么事了?”
清亮的女子声说着话。
见此,一行人停下步子,俯身朝对方行礼,“拜见侧妃娘娘”
赵灿示意众人免礼,看了眼哭花脸的小莲,“这不是王妃的贴身丫鬟吗?这是怎么了?”
“回侧妃话,这丫头偷了王妃东西,人赃俱获,王妃要把她发卖出去。”安雪贴身嬷嬷答道。
“发卖?”赵灿听了脸色一沉,“她岂是你们说发卖便发卖的!”
这话听得几人很是费解,小莲看向说话人,死寂的眼睛泛出些微弱的光,
嬷嬷与同行婆子相视一眼,随即端出正院儿派头,“侧妃娘娘慎言,虽说您有管家权,但王妃自己的陪嫁丫头如何处理是王妃的事。”
赵灿并不意外她这么说,“话是没错,可这丫头非比寻常。”
嬷嬷不解,“不知侧妃言下何意,请明示。”
“她可是侍奉过王爷的人,身份不同,就算要发卖也得经过王爷同意。”
此话一出,婆子们惊的面面相觑。
赵侧妃怎知道这丫头伺候过王爷?
赵灿不理会他们的惊讶,继续道:“侍奉过王爷,生死都是王爷的人,你们这么将人发卖出去,若她日后再嫁人亦或沦落到不净之地,岂不是坏王爷名声!”
嬷嬷不服气,“侧妃娘娘,不管怎么说王妃总是府邸女主人,难不成还做不了自己陪嫁丫头的主?”
赵灿冷眉冷眼,“我且问你,王府是王妃大还是王爷大?”
嬷嬷嘴角一抽抽,顿时气势矮了半截,“自然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