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眼睛一转,拎起裙子活泼泼凑上前,挤眉弄眼笑着,“诶,赶紧跟我说说,你跟你母亲到底怎么回事儿?”
瞧她一副八卦样子,凌骁懒得搭理,言欢不死心的刨根问底。
经过她一天观察,确定这对母子间一定有什么问题,否则也不能闹着这般。
凌骁瞟了眼好事儿的人,“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
明白对方所指,言欢撇了撇嘴,走回床边坐下。
凌骁也站起身,褪着外衫,瞧这架势大有留下的意思。
“你怎么还不回房休息?”言欢好奇道。
凌骁头也不转,继续将衣衫搭在木架上,“你打算让我去哪儿。”
言欢眨眨眼。
也是,他们在外人眼里是夫妻,平时在自己府邸就算了,到了他母亲这里,自然两人得住一间房。
自假扮夫妻以来,两人最多也就一起用膳,偶尔单独在书房或正房待上半晌,还从未同室过夜。
像看穿了她心思,凌骁递去个嫌弃眼神,“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放心?言欢当然放心了,她可放心了。
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有啥不放心的,不过是刚才事发突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
......
夜已深,人们进入梦乡,外头一片寂静,房里偶尔听到烛火微弱的噼啪声响,铜炉炭火静静燃着。
本来不大的床,硬是被两人将中间隔开偌大空地。
凌骁侧脸看着紧贴在床侧,裹得跟个蚕蛹一样的人。
“就差缩进墙里了,你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忍无可忍的凌骁终于问出口。
两人有言在先,他也是信守承诺之人,如今这女人把他当登徒子防的样子让他心里很不爽。
言欢没吭声,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凌骁恼火,“放心,你就是脱光在我面前,我也懒得看一眼。”说完没好气背过身。
“我知道”
言欢闷闷的声音在衾被响起。
你不是官宦,是宦官,当然不会看一眼。
又往被里缩了缩,其实对方真冤枉她了,她不是不信任,只是单纯的冷而已。
定是白日得罪了其母,这不,晚上连炭火都不给多烧,言欢心里哀叹。
那会儿怼亲娘痛快了,这会儿可是遭罪了。
睡梦中的人都是置身于冰天雪地,冻得瑟瑟缩缩,漫无目的走在大雪纷飞里。
忽然看到远处有炉子,赶紧凑了上去,终于感受到温暖存在。
好舒服呀,言欢伸手紧紧环抱住。
睡着的凌骁突然感到有团绵软靠近。
睁开眼,只见那女人像是冻坏了似的,寻着有温暖的地方贴靠,嘴角还噙着笑意,不知梦到了什么。
凌骁郁闷,往外挪了挪身子,刚拉开距离,很快又被贴上来,还想再躲,却已临近边缘。
侧过脸正要叫醒对方,目光无意间落在她衣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