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这样,柳思琪就越发嫉妒,恨意滔天。
顾鸢不敢耽误,扶着沈嘉月往楼下跑。
路上,遇到了傅砚辞。
他正在给人看诊,抬眸瞧见她们俩,立马扔下了患者,大步迎了上来,搀扶住了沈嘉月:“你怎么了?”
他伸手,轻轻拍沈嘉月的肩膀,安慰着她。
沈嘉月摇摇头。
傅砚辞问她怎么回事。
沈嘉月低声把刚才的情况解释给傅砚辞听。
她没哭,但是声音有点哽咽。
傅砚辞蹙眉。
沈嘉月是他的秘书,也算他的半个朋友,傅砚辞不能让她受欺负,就对柳思琪怒吼:“柳思琪,你干嘛打人?”
他很少叫柳思琪的全名。
柳思琪愣了下。
随即,她委屈得快要哭出来。
“你为了别人,骂我?”她不敢置信,眼眶发潮,望着傅砚辞。
傅砚辞沉默了片刻,说:“抱歉,我没注意,她是个病人。”
他不再理睬柳思琪,转身扶住了沈嘉月,询问她:“严不严重?”
沈嘉月轻轻摇摇头,说不碍事。
傅砚辞送她去医院。
他们两个人离开以后,柳思琪呆呆跌坐到地上,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嘴唇微张,却没发出1丝声音。
她整个人陷入巨大的悲痛中。
她的心里,涌上来1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她喜欢了4年的傅砚辞,竟然为了另外的女孩子骂她。
他是不喜欢沈嘉月吗?
他不是很喜欢沈嘉月吗?他不是要娶沈嘉月吗?为什么突然就变卦了呢?
难怪沈嘉月不嫁给他。
原来如此。
柳思琪觉得,世界崩塌了,所有的光芒,1瞬间被抽空,变成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那个温润清隽的傅砚辞,再也不存在。
她只剩下恐惧和惶然,像被遗忘的人,独自徘徊在世界之外,茫然无措。
……
傅砚辞将沈嘉月送去了医院,做了检查,确定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吃几颗抗过敏的药即可。
沈嘉月道谢。
“没事吧?”傅砚辞柔声问她。
沈嘉月微笑道:“没事,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今天非毁容不可。”
“我送你回去。”傅砚辞说,“你这会儿肯定没法自己走。”
“不用了,我已经让我助理过来接我。”沈嘉月拒绝。
她拿了自己的包和衣裳,先行离开了。
傅砚辞送她到了电梯门口,依旧叮嘱了几句,才放她离开。
沈嘉月上了自己的车,直奔家里。
她的脖子还在流血,血染红了衬衫领口。
她回家,换了套衣裳,洗了澡,敷了点药膏。
等伤口结痂,差不多1周左右。
沈嘉月的伤,养了56天。
她恢复得很慢。
这段日子,她每晚睡不着觉,脑海中翻江倒浪,浮现傅砚辞温柔对她说话的模样,他对她很好,他对她百依百顺。
而柳思琪……她是那么的讨厌,那么的嚣张跋扈,仗势欺人,连傅砚辞都怕她3分。
沈嘉月想,柳思琪真幸福啊。
她不禁想,要是自己是她该有多好,可惜自己只是沈嘉月。
她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