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忙着生意,又要有二娃了,太多事情分心,又没东溟子煜在身边手把手地指导,靠自己看书,没有把握近期考上秀才,决定学上两、三年再说。
东溟子煜正在筹备今年滇州的秀才试,问二郎、四郎道:“你们打算明年考秀才还是后年考?”
二郎一身英武之气,用麂皮擦着长剑,道:“我这些日子都没摸书本儿了,感觉以前学得都忘光了,还是再学上两年,后年看情况再吧。”
东溟子煜点点头,对四郎道:“你学的扎实,再巩固一年,明年下场的话,有很大把握能过,但名次应该高不了。秀才试不单纯靠死记硬背了,需要知识的积累、阅历和见识了。”
四郎早就想过这个问题,道:“我还小,想跟四叔再历练学习几年,争取考个好名次。最好等四叔回京述职或者调离此地的时候再回去考秀才,也免得来回奔波。”
东溟子煜道:“估计我在滇州怎么也得任满三年,看看你的学问情况吧,火候到了,就不要耽误。”
这几个孩子认字晚,底子薄,能过童生试那纯粹是靠好记忆力,和他填鸭似地教导。考秀才确实急不得,得好好砸砸基础,再积累一下学识和见识。
来到州府,事情多了,朱慎之作为师爷,杂事一样多了,也空不出多少时间来教几个孩子。
东溟子煜捏了捏眉心,道:“栓柱现在去了边军做千夫长,我身边也少了人。让东石在我身边帮我,周显、陈荣继续管家里在外面的生意。朱慎之那边得找个得力的人帮忙,才有时间与我轮流教你们。”
东溟子煜请了朱慎之过来,将这情况说了,“咱们还没在滇州站住脚,还是先别让孩子们去府学,等事情理顺了,再考虑让他们去学堂。”
朱慎之也为孙子朱明远,朱明志着想,就道:“石牛县的杨县丞虽然浑身毛病很多,但能力是有的。而且,他那些毛病虽然咱们看不上,但在官场中却是正常现象,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得需要这么个人出面周旋,倒不如将他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