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兆桁默了默,忽然松开她,有些情绪化补了句,“也对,我又不是你夫君,自然不能逾举。”</p>
怨气深重。</p>
杨伶一愣,终于反应过来这人闹什么,忽然没忍住笑出声来,惹来某人更阴郁的一瞥。</p>
她朝外看了一眼,发现帐帘紧闭,门口还有剑雨守着,这才笑盈盈伸手拦住他的脖子,“是喔,你不是说,等你回来休我,咱俩就两清了吗?”</p>
左兆桁果然沉了脸,“怎么,迫不及待跟我两清,是找好下家了?”</p>
杨伶却答非所问,“那你到底休不休我?”</p>
被扯开的衣襟若隐若现,露出一截蜜色的锁骨,在摇曳的烛火下,风情万种。</p>
“你这是承认了?”他掐住她的腰,眸底火焰隐隐跳动。</p>
祖父其实说得很对。这女人可能生来就是克他的,明知她故意气他,却还是忍不住在意。</p>
他越是在意,杨伶就越是得意,凑近他的薄唇,轻吟,“你猜?”</p>
如果让顾千殇看到这般眉眼含媚,满身灵气的杨伶,大概会妒忌左兆桁妒忌得当场发疯。</p>
这一瞬,她的唇再次被擒住,不同于方才的情不自禁,这次的吻带着浓浓的惩罚意味,狠狠地吮得她唇舌发疼。</p>
她挣扎抗议,撇开脸,可左兆桁却扣着她的腰不打算松开。</p>
头一低,咬住她的锁骨。</p>
“剑雨,别让任何人进来……”紧绷的声音从颈间闷闷传了出去。</p>
回天陵传话后匆匆赶回来的剑雨只觉悔不当初。</p>
一边念着清心咒一边暗衬。</p>
他就不该这么快回来!</p>
……</p>
一帐旖旎,烛火摇曳。</p>
翌日清晨,从地上凌乱的衣袍中,早醒的杨伶捡起一封叠成一小块的信笺。</p>
上面,杨伶亲启四字飞扬跋扈。</p>
杨伶瞥了榻上熟睡的人一眼,平日里冷淡的容颜如被他昨夜的热烈融化,露出温柔的曲线。</p>
从未想过,他竟会偷偷写信给她……</p>
于房事上,左兆熙向来克制,尤其是在军中的时候,可他昨夜却是无比热情,连要了三次,后来,还是顾忌着她的伤才肯罢休。</p>
想来,他们真是分开太久了……</p>
她督了手中的信封一眼,猜想着,这信没能送到她手里,大抵,是因战乱没有机会寄出去吧。</p>
唇边漾着笑意,她既好奇又期待地拆开了信封,从中取出一张被捏得褶皱的纸。</p>
在督见纸上最醒目的三个字时,杨伶的勾起的唇线瞬间僵硬。</p>
对昨夜所有的遐思,也被着兜头盖脸的一盆冷水泼醒。</p>
她的手克制不住地颤动,目光落在那张俊朗的侧脸上,分明寒毒已解,可她的心却如被推进了万丈寒潭。</p>
“原来,你早已有所决断……”</p>
她喉间酸涩,哽咽得发不出声音。</p>
既如此,又何苦费尽心机,从顾千殇手里救下我?</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