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辰到最后也没点燃那根烟,慢悠悠走了。
“小嫂子,记住我说的。”
温繁脑子里有点混沌,一时间不清楚陆远辰到底打算做什么。
而他给的情报,也亦真亦假——这件事如果是宋家做的,那宋家未免也愚蠢。
当时车上是她和谢祁,如果出事,谢祁怎么可能完好?难道宋家如今已经完全不在意婚约了?
还是说,宋宁烟不知道她当时就在车上?
脑袋里乱糟糟的,温繁提着便利店的小袋子,打算回到医院。
可是在路边,身边传来一阵动静让她警觉,温繁刚打算跑起来,却觉得腿猛地一软。
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路边,车门一开。
温繁只觉得有两个人将自己拉上车,而后,眼前一黑。
“温繁。”
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温繁费力地睁开眼睛,才看清楚眼前居然是一个书房。
和谢祁的书房相比,这个书房的气味更加古朴和沉重,有种特别的熏香,而温繁才看到,自己面前坐着的是谢鹤山。
与在病房中那副怒气冲冲的面容不同,此时的谢鹤山看起来很是平静,面前还摆放着一沓资料,“醒了?”
记忆回笼的瞬间,温繁联想到,或许就是老爷子将她抓过来的。
“爷爷把我找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温繁定了定心神。她知道自己现在还在谢家公馆,而且有谢祁在,她现在应该不至于出什么意外。
谢鹤山看着温繁平静的样子,微微一笑,“你比我想的还要镇定,看来是早就有点准备了?”
“我不明白爷爷在说什么。是因为这次车祸的事吗?我可以跟您解释一下……”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男人站起身的动静。
谢鹤山虽然年事已高,但是精神矍铄,除了满头花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其他方面都不像是一个老人。
在进入谢家时,温繁就想过,最难对付的就是这个老人,如今种种更是让她确信了自己当初的想法。
谢鹤山抬手,轻轻摆手,“温繁,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装了。”
“这段时间来我一直都在调查你,但是关于你的资料,我却查不到什么,你到底是谁?”
蛰伏一年有余,谢鹤山终于打算直接问了。
温繁内心有些讽刺的想着。
表面上,却是一脸迷茫:“爷爷在说什么?我的资料不是刚结婚的时候你们就调查过了吗?我就是温繁,是个孤儿……”
“孤儿?那为什么谢祁说这次是你父母忌日,带你回去?”
那探究的视线落在温繁脸上,仿佛带有穿透的力量。
温繁丝毫不慌乱:“我是孤儿没错,也是在贫民窟长大的,后来才知道我有父母,可是也只知道他们的忌日而已。”
这个说辞她在谢祁面前也说过,没有什么可被怀疑的点。
虽然要拿来应付老爷子,还是有点牵强。
“爷爷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去查……”
温繁话还没说完,谢鹤山扬起手,重重给了她一个耳光。
头猛地一偏,温繁嘴角有铁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