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显然不信,但知道从温繁这问不出什么,只说:“出去。”
温繁却笑着走近。
随着她动身,男人手中的鼠标轻轻响了两下。
这是防着她看屏幕呢。
温繁不在意,朝着男人耳朵轻声呼气:“话说回来,你是不是对我没那么防备了呀?”
仔细回想,从她被谢家人从警局捞出来,再到领结婚证,直到现在住在谢家。
几天下来,谢祁除了一句“孩子只能保你八个月”,其他关于结婚的事竟然只字未提。
谢祁不说话,温繁自顾自继续:“我还以为,起码也是要签个什么到期离婚的协议呢,没想到只是一个财产公证。”
她刚才仔细看过协议的,她的财产并不多,也的确是自己暴露的信息中那点儿。
这也说明,谢祁目前还没查到关于她其他的消息。
谢祁依然端坐,一手却不耐将她推开,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既然用孩子做筹码,那就算孩子生下来你也有办法维持这段婚姻。谢家给你开了这个头,就不会用协议来强求离婚。”
温繁挑挑眉,“是么?那老公的意思是,会用别的手段让我自己求着离婚?”
“我说过,孩子只能保你八个月。”谢祁眉眼间有隐隐的戾气。
和这个女人独处,总会给他一些不好的联想。
当初在医院失控是因为发病,而那个时候的自己情绪最不可控,做那事也是情绪的宣泄。
虽然不可否认,温繁让他食髓知味。
只是当温繁再次出现,还是以孩子要挟整个谢家,谢祁只觉得温繁心机太重。
温繁捏捏谢祁的耳朵,直起身子顺带伸了个懒腰。
“说不定呢,到时候你如果爱上我了,就不会想着折磨我离婚了吧。”
这句话她也没指望谢祁回应,不过在温繁走到门口时,听到他说话了。
“爱对我来说不值一物,何况你这样的女人,也没有爱。”
温繁的手在门把上稍作停留,轻笑了声。
爱?
早在她家庭破碎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不会再被爱也不会再爱别人了。
只是想让她离婚还是很难,等她玩腻了再说吧。
谢家上上下下,还有的她玩呢。
从书房出来,温繁看到裴扬还站在门口,不免揶揄道:“给少爷做事,连一点私人时间都没有?”
裴扬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只说:“二十四小时待命是我份内的事。”
少夫人身上似乎很香。
他不由得往后退了退,总觉得这香气缠在身上也是一种逾越。
“这么说来,那天为了给我探路受伤,反而是你的谢谢我。难得给你放个假。”
温繁语气轻快。
不过话说回来,裴扬的体质倒也不错,从楼梯上摔下去居然这么快就好了。
回到房间,温繁发了会儿呆,手机屏幕忽然亮了。
是傅南渊的消息。
“谢家似乎一直都在查你,你怎么样,应付得了?”
温繁想了想,回了两个字:“还行。”
她忽然出现,又是以这种形式,谢家不查她才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