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江浪,其余的人每人发一百块辛苦费,然后离开!”
江浪集结的那些打手听后,高兴得都要叫起来了。
他们收了江浪的钱,本以为还打一场恶仗,没想到一场架都没打还有钱拿。
林啸带着一沓现金挨个去发钱,拿了钱的人,还折返回来朝江浪的头上吐口水。
“呸!欺负穷人,不是个东西!”
江浪气得大吼大叫:“你们这群没有江湖义气的东西,出去都会被车撞死!”
义气?
这个词,也能从江浪的口中说出来?
我缓缓朝江浪走了过去。
俯视着这个背叛我的家伙。
“江浪,告诉我,告诉这里所有的弟兄们,咱们袍衣会的规矩是什么!”
江浪害怕了,他带来的五十人都被我策反了,周围还有一百个打手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他张开嘴,双唇不断颤抖着,脸色也变得惨白惨白。
“你不说,那我来说!”
“咱们袍衣会,对外,要替天行道!”
“对内,也有一套规矩,不忠不孝要恶报,不仁不义该下毛,灭弟灭兄斩脑壳,怨爹骂娘割舌条,越礼犯法自拔吊,**恶霸刀上抛,暗箭伤人斩为要,丢人卖客罪不饶,背地议论刑拷打,败坏纲常罪难逃!”
当初,樊哈说过的话,我都一一记在了心中。
樊哈虽然死有余辜,但他说的这些话,却有着深明大义。
背叛了我,背叛了袍衣会所有的弟兄,欺压街坊。
江浪早已将自己放在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位置上。
我的话铿锵有力,在寒冷刺骨的冬天,如同一根根冰锥,刺中他的骨肉,冰凉的痛感沿着他的血管慢慢蔓延,最后来到他的心脏,冻结最后再一拳敲碎。
颤抖的江浪,眼神无比恐惧地看着我,他知道,能不眨眼就灭掉樊哈,张澜那一批人的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给灭掉。
他甚至双手颤抖地将自己珍爱的江诗丹顿,双手奉上:“沈墨......都是出来讨生活的,这表值钱,能不能换我一条命?”
我将他的表接过,然后直接摔在了地上,并且用脚踩在上面左右扭动着。
江浪看着心疼得整个人都趴在了我的脚边,眼神当中满是诧异。
“值钱的,不是表,是时间。”
我低头俯视着江浪:“我爹曾经告诉过我,一个男人戴表的意义,他戴越贵的表,就证明他的时间越贵,但是你的时间不值钱,江浪!”
“所以你的表对于我来说,跟垃圾一样,只配被我踩在脚下!”
江浪俯视着我,我的身形变得比以往更加高大,此刻他的心情无比复杂,后悔,不甘,嫉妒,全部糅杂在了一起。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江浪把自己珍贵的手表都贡献了出来,但还是对我没有丝毫作用。
急得说话都结巴的他,突然说出了一句让我愣住的话语。
“沈墨,你不敢动我!”
“我......我.....我知道账本在哪儿!”
“你......你反樊哈,不就是为了那个账本吗?”
此刻,我的脑袋嗡地一下,眩晕的感觉席卷全身。
复仇的种子,冲出了土壤,终于要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