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樊哈仿佛迷失了自我。
此刻,我却没有他那种兴奋,我只觉得走在茶馆里的每一秒钟,都是种煎熬。
人群中,我瞅见了林啸。
林啸朝我挤了挤眼神,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有话要跟我说,但我毕竟走在樊哈的身边,他这种低级的小弟,没有资格上来跟我传话。
但我知道,今天的茶馆里,一定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茶馆高楼,今天的首座,竟然有两把座椅,一个是给樊哈准备的,另外一个,绝对不是给我准备的,我只能坐在两排座位的未端。
“沈哥!好久不见!”
这一次跟上次不同,我一走进茶馆会议室,就有人走上来主动跟我打招呼。
一个穿着貂皮,戴着墨镜的青年朝我作揖。
是江浪,那个喜欢用歇后语骂人的骚包家伙。
也是他,在看押鲁力。
“您能来,正是和尚到了家——庙(妙)啊!”
江浪竖起大拇指,朝我比划着。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正好释空在旁边经过,释空对和尚,寺庙,这一类的词语特别敏感,他愤怒地抓起江浪的衣领,就朝他质问。
“你特么说谁是和尚?”
“老子早还俗了!你嘴巴真特么贱!”
在十三太保当中,释空排名比江浪低,江浪自然不会虚释空,连忙推搡了过去。
“说你了吗?自作多情的秃驴!”
释空听后,正要发怒动手,一旁的张澜就拦住了他。
“释空!放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别给你点儿阳光,你就灿烂!”
张澜看似是在说和尚,其实是说给我听的。
现在的十三太保之中,阵营已经很明显了,释空这种人,就是张澜那边的。
江浪这种人,就是我这边的。
还有一些正在观望,没有表态的。
我朝张澜看去:“张澜大哥,我对你没有恶意,我收拾释空,完全是因为他惹了我,你看看我这条腿!”
我抬起自己的断腿给张澜看。
“释空断我一条腿,我断他一条腿,这不过分吧?”
我跟张澜讲道理,张澜给我甩脸子。
他连话都没听我说完,就带着释空,一脸孤傲地走了。
我们之间的矛盾,似乎达到了不可调和的状态。
江浪似乎也不爽张澜很久了,对着张澜的背影小声地说了句:“衙门里的狗——仗势欺人!”
“江浪,你说话小心点,人家张澜好歹是袍衣会的二当家。”
我提醒着江浪。
江浪却笑脸看着我。
“呸!他算个屁的二当家,您才是正宗的二当家!”
我?
我的心里更加疑惑了。
刚才樊哈也说让我重新当回他的副手这句话。
我最近也没干什么大事啊?
烟食楼,我也没有经营起来啊?
没立功呢,怎么就开始升官了?
“安静!都找位置坐下!”
樊哈大喊一声,会议室便瞬间安静下来。
我来到了座位的最未端,坐在冰凉冰凉的椅子上。
樊哈突然看向了我。
“沈墨,你坐哪儿干嘛?上来!你跟张澜换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