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撕扯着我的身体,跟我的灵魂。
“啊,你流血了!”
旁边,那个流着鼻涕的小孩指着我的身体再次惊呼。
我勉强坐了起来,发现身上缠着一圈绷带,绷带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是枪伤撕裂开来浸出来的血液。
不过我身上的伤明显是被处理过的,但......我又为什么在这儿呢?
嗯?
我猛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外套居然不见了,左右寻找起来,除了被江水冲上来的沙子,什么也瞧不见。
我的外套里面,还藏着那个账本!
身体的剧痛,加上灵魂的焦急,催促着我这副残破的身体,开始站了起来。
一旁流着鼻涕的小孩连忙上来扶着我。
“你去哪儿?”
我注意到了这个小孩。
他在这儿一直盯着我,说不定知道我的外套去哪儿了。
“鼻涕虫,你身上的外套哪儿去了?”
小鼻涕虫害羞地抹了抹自己的鼻涕,然后对着我摇了摇脑袋。
“是院长在岸边发现你的,他去找人来帮忙了,让我在这儿看着你......”
院长?
“什么院长?”
我疑惑地发问起来。
“就是院长啊,不是什么院长......”
鼻涕虫呆呆地挠了挠自己的大脑袋,两条鼻涕又从他的鼻孔里钻了出来。
这小孩,怕不是个傻子吧?
不过我也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这里似乎位于江河旁边,我的上一段记忆还停留在雅纯跟雅洁开车载着我去游艇上......
游艇!
我猛然想起来,这个唯一跟眼前的江河能联系起来的物体。
从我身上的伤口被包扎的情况上来看。
我应该是在路上昏迷了,然后上了游艇,在游艇上我的枪伤被包扎好.......
可是我,为什么会被水冲在这里?
游艇翻了?
还是说遭到了什么人的袭击?
我的心里越发地着急。
“喂!豆子,他醒了吗!”
远处,一大群人朝我们这边挥着手。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几个医护人员朝我们跑来。
那个鼻涕虫小孩立马露出了激动的笑容,也忍不住朝男人挥手。
“院长,他醒了!”
我的身体很虚弱,这里看上去很偏僻,不如就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
那个叫院长的男人跑到我的身边,几个医护人员用担架将我抬了起来。
我看向院长。
他是那种斯斯文文,和和气气长相儒雅的中年男人,穿着粉色衬衫,戴着金丝眼镜,踏着一双大头皮鞋,颇有一股都市白领的气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