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一块完整的蛋糕，被完美地切掉另一半。

“这就是父亲拥有的力量？”

原来魏宗麟没有夸大其词，她的父亲真的有能力以一己之力阻挡恶灵大军，并摧毁半个十二区。

“可即便人类拥有如此伟力，却依旧无法从恶灵手中夺回失地，难道不觉得很奇怪？”

谢泽荣眼里闪烁奇异的光，时至今日，他感觉自己愈发接近真理。

“你的意思是，恶灵或许比想象中的要强大？”

“谁知道？除非能完全认识恶灵，用科学的方式将它们变成客观知识，否则的话，我们便永远无法触及这份强大的上限，自然也就无法获取打败它们的方式。”

“教授，你说的太复杂了。”

“想要打败敌人，就必须先了解敌人。这，很难吗？”

“我们还不够了解恶灵？”

二人朝着废墟前进。

谢泽荣鼓捣手中的坐标仪，漫不经心地说“当然，我们甚至连恶灵从哪里来都还没搞清楚……不，或许有人知道，但选择隐瞒了真相。”

“关于恶灵起源不是已有既定的结论吗？”

主流观点认为，恶灵是天外来物。传闻有陨石降落地球，陨石产生的辐射催生出恶灵。还有少部分人坚持“地心说”，认为恶灵是地心磁场外溢的结果。

“那是假的，糊弄大众的说法。科学界从未承认这两种学说，事实上关于恶灵起源的探索亦没有停止，只不过一直没有进展而已。但现在不一样了……情况发生变化。”

“您获得了线索？”

“不，我获得了启发。从玄珩道长，还有你们身上获得启发。”

“我们？”

“恩，对。玄珩道长的出现，给世界带来全新的修道体系，没错吧？”

“如果恶灵也是一种体系呢？毕竟过去几千年的历史中，从未有关于恶灵的记载。它们就这么凭空出现了。”

“等等，伱是否在说，我们和恶灵一样？”

“别紧张，尚未到下定论的时刻，目前只是假设。我还需要更多的资料和证据，才能证明假设。无奈，九区的档案室根本没有相关资料。不，不止是九区，除一区外的安全区都不会有任何资料。所有重要信息，都被刻意隐藏起来……对，一定是这样。”

“教授，看在我帮你寻找研究所的份上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啥？”

“无论你的假设论证与否，修道体系与恶灵体系同源的话千万不能再告诉第二个人知道。”

“为何，我巴不得向全部同僚分享，毕竟这很可能是人类首次触及到禁忌的知识！”

“冷静点，过于惊世骇俗的言论会引发大规模恐慌，尤其是在关键时期。总之，你不答应的话，我们现在就走。”

“别，别。我们已经到了。这下面，就是灵能研究所。”谢泽荣放下探测仪。

“所以？”

“好吧！我答应你！前提你必须带我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