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五猖兵马吃饱喝足,痛快无比,嚷嚷着就要随苏珩前去打杀城南六鬼。
……
却说城南六鬼之一的少鬼,等了十八年,终于得到丁悦的魂魄,再过些许时间,就要超脱轮回,重获自由。
其余高矮胖瘦老鬼假意恭喜,内心实则嫉恨无比。毕竟它们五鬼全是少鬼骗来的,岂能不恨?
少鬼看穿其余五鬼心思,说道:“我当年也是被骗进来,现已经赚够五人,寻得解脱。若你们不愿害人,也可年年长相厮守,直至地老天荒。”
说话间,高鬼伸长脖子,见远处有一道人奔袭而来,眨眼功夫,就到了跟前。
“你们可是城南六鬼?”
“是,不知道长有何贵干?”
六人齐声说道,声音高低尖细大小不一,格外刺耳。
“丁悦的魂魄可在你们手中!”
“在又如何?”
“我遵奉城隍之命取回丁悦魂魄,速速交出!”
“我们六鬼乃天地运化,三年一替,又替一个超生,周而复始,皆系定数,城隍又算个什么东西?”
“口出狂言!”
双方言语不合,扭打在一块。
六鬼将苏珩围在中间,高鬼出腿踢人,矮鬼扑地抓脚,胖鬼滚球撞击,瘦鬼化长条捆人,老鬼口吐浓浓黑烟,少鬼喷出绿油油鬼火。
苏珩则手持发剑,金光护体,使出茅山神拳,招架四方,一时间和六鬼打得难解难分。
“这野道士法力一般,却有功德加身护体,我们分开拿他没办法,当合力击之!”
少鬼下令,矮鬼作身体,胖鬼作大肚腩,高鬼当脚,瘦鬼化为两条触手,少鬼当了脑袋,老鬼则为背后瘤,不断地喷吐有毒黑烟。
六鬼合一,气势骇人,威力翻了数倍,几次攻击下来,苏珩有些招架不住,连忙拉出距离。
“道士,知道我们六鬼的厉害了吧!”
“你们仗着鬼多欺负人少,有本事单挑啊!”
“呵,我们六个挑你一个不也是单挑?”
“大家伙都听到了吗!一群人挑一个人,也是单挑!都给我上”
话音刚落,远处黑压压一片五猖兵马奔袭而来,各个吆五喝六,杀气腾腾,兴奋无比。
原来大家都喜欢群殴啊!
六鬼哪见过这阵仗,吓得丢盔卸甲,转身就要逃跑,不料却被苏珩拦住去路。
眨眼功夫,五猖兵马就将六鬼团团围住,手中兵器在地上拖来拖去,泛着冷光。
六鬼又重新分成高矮胖瘦老少,除了少鬼,各鬼都跪地求饶。
“这丁悦的魂魄,交还是不交!”
“交还是不交!”
五猖兵马附和道。
少鬼浑身发抖,却凶狠说道:“我苦熬十八年,眼看就要解脱,岂有功亏一篑的道理!为何你早不来救,晚不来救,偏偏轮到我的时候才来!我好恨啊!”
“你恨个屁!你为六鬼之首,已有能力打破定数,只是不甘十八年的苦,想要发泄在后者身上罢了!”
“是又如何!凭什么最后只有我受苦!凭什么!”少鬼目眦欲裂,干脆拼一把,丁悦的魂魄强行吞入腹中,要玉石俱焚。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总得有个种树的人,既然你不愿种,就交给我来好了!不甘心?再死一次就甘心了!”
苏珩不再废话,一剑击穿了少鬼的眉心。少鬼当场灰飞烟灭,而得丁悦魂魄则缓缓落入他的掌心。
“少鬼已伏诛,其余五鬼你们押去城隍庙领赏。我随后就到……”
苏珩得了魂魄,马不停蹄赶往丁家,此时的丁悦躺在床上,面色惨白,气如游丝。
苏珩打开手掌,将其送入口中,不一时,丁悦茫然醒来。
丁老爷子喜不自禁,就要跪谢玄珩道长,岂料苏珩早已事了拂衣去。
“呼——”不知不觉,已近黄昏,忙碌整日的苏珩终于有机会喘口气。
接下来就跟土地复命,不知会有什么重谢?想到这,苏珩隐隐期待,脚步不由加快几分。
然而还没到城隍庙,就听见阵阵“呼救”声,城中百姓纷纷奔逃,似乎前方出了大乱子。
苏珩上前察看,登时头皮发麻,原来是五猖兵马进城,队伍逐渐失控,随后竟沿街抢劫起来了!
这五猖兵马本就是凶兵,法师招遣不慎,还有被杀的风险。
“糟了!”
若是一两只,苏珩倒还有办法,一个连队的兵马,没有兵符,如何调遣!
危急关头,忽然闷雷滚滚,狂风大作,只见天际飘来一片云彩,云上有千军万马,旌旗飞扬,更有兵士擂鼓阵阵,气势骇人。
“城隍爷回来了!”
上一秒还在作乱的五猖兵马,下一秒全部跪伏在地,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云彩徐徐落下,中军之中有一员大将,微风凛冽,闭目养神,苏珩欲窥其面容,被风吹迷眼,待擦拭双目,准备细看,却是合灵子的大脸凑上前来。
“道友,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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