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看到我的妹妹了吗？她叫波塔，十三岁......’</p>

‘不知道，今天死了很多人.....’</p>

‘先生，您看到我的妹妹了吗？她叫波塔.....’</p>

‘她应该死了.....’</p>

‘先生，您看到我的妹妹了吗？’</p>

‘滚开，别来烦我....’</p>

‘先生，您看到我的....’</p>

‘回家吧，别再问了。’</p>

汉娜跌倒在地，脸上的泪水已经流干，她找不到波塔，波塔人间蒸发了。</p>

她不敢去尸体安放点去找，她想波塔不可能会在那里， 波塔一定被今天的事吓坏了，所以她躲在了某个地方藏了起来。</p>

这么想着想着，她却就此疯了。</p>

她的神智变得时而清醒时而浑浊，偶尔清醒时她会嚎啕大哭，大部分浑噩时，她就游荡在广场附近，像是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一遍遍的寻找，但却不知道该寻找什么。</p>

而此刻，看着从卫兵们身后走出的沃尔夫冈，汉娜又哭有笑的走到沃尔夫冈面前，毫无征兆的一巴掌扇在了沃尔夫冈的脸上。</p>

周围的卫兵们怒喝一声，当即就要冲上前去将她羁押，然而沃尔夫冈却拦下了他们。</p>

“都不要动！”</p>

话音落下，“啪”的一声脆响，汉娜又扇了一巴掌，沃尔夫冈不仅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巴掌，甚至连头上的帽子也被扇飞。</p>

“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吗？”汉娜伸出脑袋，以古怪的语气，扭曲的表情质问着沃尔夫冈。</p>

脸被扇得通红的沃尔夫冈嘴唇颤抖，说：“知道。”</p>

可汉娜已经没有了正常人的说话逻辑，她突兀的发出声大笑，用手指按在沃尔夫冈的脸颊上，一边用力的戳着一边笑着说：</p>

“瞧瞧你，你脸通红的样子，看起来真像个小丑。”</p>

“小丑先生，这里是你的舞台吗？”</p>

“我很难过。”</p>

“我想听个笑话，你准备了什么样的表演？”</p>

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浑浊的汉娜，说着着这些似乎是疯言疯语的话，这让沃尔夫冈身旁赶来的几名官员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们拉着沃尔夫冈就要走：</p>

“够了，不要听这个疯子胡说八道，该走了。”</p>

“你们也都立刻离开！”</p>

沃尔夫冈却挣脱了官员们的手，对着汉娜说：</p>

“抱歉，我们....”</p>

可他的还没说完，汉娜却又换了副愤怒的面容，突然尖叫道：</p>

“你在向谁道歉？！”</p>

“谁？！”</p>

她猛地转过身，手指着身后的人群，而身后的人们竟一言不发，只是表情复杂的看着她。</p>

汉娜又转了个圈，身上那肮脏的衣裙沾着泥点又沾着血，原本的颜色早已经被污浊的红黑色替代。</p>

“谁？他在向谁道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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