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是感叹:“我们虽然无法了解详情,但嬴无双天纵奇才,如此看重与他,必然是重视其学识,才干。”
“重视到,可能会成为你的儿媳妇……”曾静不由打趣。
太子忍不住捏了捏下巴:“你别说,也只有她配得上。还得说我儿,兵不血刃就得了最强之秦……呵呵,老子都得给你竖个大拇指。”
曾静摇摇头:“你呀,也别太得意,那女子十分了得,你那孩儿未必能胜得过她。”
太子却很轻松:“胜过一个人,未必非要文治武功嘛,尤其男女之间,总有别的出路,嘿嘿……”
看他笑的猥琐,曾静直翻白眼:“太子啊,城府,注意城府。”
太子讪笑:“我这不是有点忍不住嘛。”
曾静摇摇头:“就这得性,一脉相传,必须是亲生父子。”
“但孤有件事很纳闷,他若果真选择嬴家女为妻,便是知道与那嬴家女并无血脉关联?然这件事只有四人知晓,他又从何得悉……”
曾静眨眨眼:“殿下忘了,其中有一位,也是殿下一直在琢磨的那位,他可是从开始就知晓啊……”
太子顿时恍然大悟:“啊——险些忘记这个关键的人物,若真是如此,那就不奇怪了。难怪他诗中称齐鲁青未了。齐乃自家母系封地,鲁……则是无双之母秦国公主真正的出生地。莫非是在隐晦的告诉我?这小子……”
曾静摇摇头:“这件事我觉得你想的太多,都是脑补……”
太子摇头:“非也,舅父难道忘了……最后一任鲁王是何人?”
曾静愣了下,缓缓道:“太白居,周铁胆之祖父——周莽夫。”
太子微微一笑:“不错,周莽夫原本不姓周,概因其最为忠诚,被赐与国同姓——周。也正是因此,皇室才选中其刚出生的孙女,秘密带入皇庭,培养成为公主,以为日后国事计。后果然以公主身份嫁予嬴沛,以图谋秦、陈两国……”
曾静吸了口冷气:“……不错,而自太孙再出世,第一站,就现身于太白居,太白居,也一直站在他身后默默护航……”
“所以,他若一开始就知道周家,便没有理由不知道无双生母的身世。而周家的赤胆忠心,周铁胆的保驾护航,便是他故意提起鲁这个字眼的原因,他是在提示孤,他知道谁是我们的人。”
曾静道:“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与嬴家女并无丝毫血缘关系,才不怕传出流言蜚语。”
“这可不是流言蜚语,孤琢磨定有其事,不过,这个儿媳我很满意,没有更满意的了。”
曾静叹息道:“好个太孙,其言谈当真就不能错过一个字。”
太子的得意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当然,不看是谁的种?”
曾静白他一眼:“得了吧,太孙许多地方强你这老子百倍。”
太子嘿嘿笑道:“那是那是,孤这膳食一道,就跟他天上地下。”
曾静闻言,感觉肚子都有点不适,苦着脸道:“我说太子殿下,你这恶趣味收一收吧,说实在的,老夫吃过一口,差点隔夜饭都吐出来,若说你那崽子厨艺在九重天之上,您这最少在十八层地狱之下……”
太子干笑:“百强必有一弱,但论钓鱼,我可强过他。”
曾静切了声:“不是老夫打击你,老夫在下面瞅着,什么不知道,那小子早就有鱼上钩,只是放过了而已,他在那等着你先钓上来呢。”
太子一愣:“还有这种事儿?”
曾静摇摇头:“你都忘了他是谁?天下渔郎,他的垂钓之术,远在你之上啊。”
太子忽然有点恼怒:“混账玩意儿,谁用他让着。”
曾静道:“以为他是给你看的?实则是给他三叔看的。这才是臣子知进退之道。”
太子唔了声:“好小子……不过说起来,他做东西是真好吃,你说我怎么生了这么个老饕出来?莫不是食神在天上无趣了,投的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