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教材之外，朱由检还关心了一下文具。</p>

师范学堂的学生都是秀才，倒是不存在用不起纸墨笔砚的问题。</p>

但是日常练字，仍有人舍不得用纸墨，而是用毛笔蘸水，在石板上书写。</p>

朱由检听说之后，想到了后世的水写纸，决定向工匠征集，研究这种纸张。</p>

同时他还想到了朝堂上写选票用的炭笔，如今已加上木材包裹，越来越像后世的炭笔了。</p>

虽然这种炭笔现在的成本还很高，质量也称不上好，朱由检仍打算让内府监批量制造，供学生用此书写。</p>

石墨矿的寻找，也被他提高了优先度。未来的教育普及，需要类似后世铅笔的石墨笔。</p>

钢笔的推广，同样被朱由检列入了规划。相比毛笔字来说，能写得更小的钢笔字，消耗的纸墨更少。</p>

但是钢笔还不成熟，如今制作的是金制蘸水笔。他也只能发出悬赏，让工匠想办法降低成本。</p>

种种措施，让孙奇逢感受到皇帝的关心。不过他觉得这些都无法立刻见效，向皇帝提议道：</p>

“臣以为可以制作一种石板，方便随身携带。”</p>

“这样学生在石板上写字时，就会更方便了。”</p>

“而且学生都用，就不会让舍不得使用纸墨的学生，因此受人嘲笑了。”</p>

这是要把石板正式作为文具，朱由检点了点头，决定让内府监派人专门制作这样的石板。尽量把石板做薄，减轻它的重量。再用木材固定，降低损坏可能。</p>

同时，孙奇逢的话，让他想到了后世的一种文具——</p>

写字白板。</p>

如果能有白板写写画画，再用白板擦擦掉，就很节省纸张了。</p>

而且白板做大，还可以代替黑板，作为教学用具。</p>

想到后世的白板材质，朱由检唤来随侍的王承恩，询问道：</p>

“有没有一种白漆，可以用墨写字，再用抹布擦掉？”</p>

“或者一种白瓷，可以写上后再擦掉？”</p>

王承恩对此不大了解，斟酌了一会儿道：</p>

“白漆臣不知道，但是能写字的白瓷，应该是有的。”</p>

“陛下可找几件白瓷，在上面写一下试试。”</p>

（陶瓷纸）</p>

朱由检听说之后，当即命人搬来几件白瓷，然后拿起毛笔，在白瓷上题字。</p>

这些白瓷的釉面不一，有的能留下墨迹，有的一滑就过去了。</p>

朱由检指着留下墨迹的白瓷，让人用抹布擦掉。虽然还有些残留的磨痕，却的确能擦干净。</p>

这让他点了点头，高兴地向孙奇逢道：</p>

“朕看石板就不必了，应该烧制瓷板。”</p>

“用墨在瓷板上写字，看着会更直观。”</p>

“现在用毛笔在瓷板上写字还不成熟，但是朕相信有了专用的墨水，还有专门烧制的瓷板后，效果会更好些。”</p>

“到时候孙先生授课时，也能在教室前方挂一块瓷板，用毛笔在上面写字，让所有的学生都看到。”</p>

这个说法，让孙奇逢眼前一亮，对皇帝的奇思妙想极为惊叹。</p>

不过这样也有难处，那就是成本和消耗：</p>

“陛下，瓷板的价格高昂，而且碰撞或跌落后容易损坏。”</p>

“学生用的文具，还应该是石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