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来说,小人儿比大人们,更好哄。
而以康思杰采用多年总结出来的实践经验来讲,尤其女性同胞们的习性,确实如此。
小人儿受了委屈,数值是1,1,1,1,...,1...
隔天就忘。
大人们受了委屈,数值是1+1+1+1+...+1+...
累积起来。
“京城一拐弯儿,压了小脚丫儿。”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没打着,专打后脑勺。老虎没看见,专打大坏蛋。”
“嘻嘻,舅舅是大坏蛋。”小丫头努力地拍着小手,两片薄薄的小嘴唇,唱出朵朵天真无邪的笑声,像是那冬日行走在胡同里的骆驼,脖子底下挂着的铜铃铛,清脆而又干净。
“嗷呜~~舅舅是大老虎!大老虎要去吓唬那些不听妈妈话的捣蛋小女孩!”康思杰张开血盆大口,如同猫儿初醒,嚎叫宣示:“囡囡怕不怕?”
“囡囡不怕,囡囡不怕大老虎,囡囡不是捣蛋小女孩,囡囡听妈妈的话。”小人儿摇摇头,摆摆手,眼神坚定,动作娴熟。
盖因京城里的小孩,都是被大老虎吓大的,所以不害怕了?
一家人吃完了午饭,疼人的舅舅又陪伴精力充沛的小丫头玩耍一时,任劳任怨,不辞辛苦。
终于,在绞尽脑汁逗乐的舅舅不懈努力之下,在奶奶轻声哼唱的京城童谣里,在上下眼皮打完架分出胜负之后,小丫头睡着了。
“槐树槐,槐树槐,
槐树底下搭戏台,
人家的姑娘都来了,
就差我的姑娘还没来,
说着说着就来了,
骑着驴儿,打着伞,
光着屁股挽着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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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城,有着“天棚石榴金鱼缸”的精致小院,一间摆设奢华的书房
“你家闺女,心里像是有人了。”娥母心平气和地开口。
“哦?那个心高气傲的小丫头,看上谁了?”对着茶几上台灯,正在读晚报的娥父,笑着问道。
娥父神色不变,只带有些许好奇,像是毫不在意家中养育多年的水灵灵大白菜,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土猪,给拱走。
“是那个人的远房亲戚...”娥母轻声回道。
.......
一大早起来后,往尿盆里解决完一个晚上的库存后,康思杰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
是天气,是天气越来越冷,才令人不自觉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