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感觉她纤纤玉手在自己背上轻抚，不由得有些痒痒，动了动后背，忍不住回头一眼，说道——

“别闹。”

说实话他有点紧张的，在外人这样裸着身子，虽然只给她看到后背也是很羞耻了……但转念一想，自己之前都把人家身子看光光了，现在只是给她看个后背，好像也说得过去。

她收回了手，脸颊微红，说道——

“抱歉。”

一时没控制住就动手动脚了，毕竟实在是有些好奇。她以前从未和男人如此接近，现在情绪有些小小的亢奋。

嗯，好像挺糟糕的。

她微微一笑。

哗啦哗啦。

把毛巾沾湿，然后再拧干一些，开始给他搓洗后背。

刷，刷，刷……

或许还是有些尴尬，虽然一开始秦月表现地很激进，毕竟也只是个黄花大闺女而已。

嘴上厉害，实际和秦空一样。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不说话，在月光之下和谐地互动着。

隔着一块毛巾，后背和手心的接触让秦空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家人给自己洗澡，也记不太清了，毕竟他一年级开始就自己洗澡自己睡觉自己上学了。

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原来是这样的让人安心沉静。

秦空勾起了回忆，不愿开口。

而秦月就像是要缓解尴尬一样，开始给他说一些话——

“您早上练习的，是那边的魔法吗？”

在刚刚的谈心之后，她也是放下了心里设立的界限，愿意去问他各种各样的事情了。

秦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

“是，也不是……应该说是仙法吗，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不懂魔法与修仙的界限，在几天之前他还只是个随处可见的普通人，只是练了几天剑仙之法，又能明白什么呢。

秦月沉吟了一下，说道——

“所谓的魔法其实就是掌握力量，认知世界的法门，任何能够达到这一目的的方式方法都可以归于其中。”

嗯……也就是这个世界的‘科学’？秦空有些似懂非懂。

她一边给他清洗，一边又道——

“这个世界的魔法有很多种，但是有主流之分，研究最深的就是帝国了。在那里对地火风水四元素最为尊崇，对应着天上的三月一阳，其他的魔道都无法得到发展，甚至还可能遭到一些极端分子的攻击。所以，请您不要随便在外人面前展示您的‘仙法’。”

“嗯，我知道了。”

秦空点头的同时又感到奇怪，说道——

“也就是说，太阳对应火元素，其他的三个月亮对应另外三种元素？”

“没错。”

还真是朴素的日月崇拜。

看来这个世界的发展程度还挺微妙的，虽然有学术，但还没到认知星空的程度？还会被原始的崇拜束缚发展，上限也就在那了。

他摇了摇头，说道——

“月你觉得呢？”

“月？”

秦月却是注意到了别的地方去，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他稍微有些尴尬，解释道——

“不是……我觉得也算是熟悉了，直接叫你秦月好像有点疏远……算了，还是秦月小姐吧……”

“不！”

她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趴着他的肩膀，紫色的眸子亮亮的，说道——

“就叫月！月儿！”

“额，好，好的……”

实在是难顶，背后温润的人儿直接贴上来，也不管他还湿着身子，这样的状态有些不妙。

秦月满意地退了回去，又是规规矩矩地帮他洗身，明白他在问什么，眼里陷入了回忆，语气有些伤感，说道——

“我么……我始终觉得，学者应该做的是坚持事实。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四元素魔法，基于四元素创世理论存在的古典魔学早就应该淘汰了……但是……”

但是？

听出了她隐隐的悲伤，秦空回头看去，她却低下了头，不让人看到她的表情。只有一头湿润的灰银色头发，发梢轻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