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的反应若是再慢上半拍,等这蛋清全部流掉,这枚林雕卵也就真成死卵了。
届时,他这具灵身四年多的蹲守,也就全白费了。
现在还好,还有挽救的希望。
尽管洛言现在已经将五行意境全部初步领悟了,不用再观测土属性妖兽自带的天赋神纹。
但一枚二阶林雕的卵,完全可以说得上是意外之喜。
能挽救一下,他还是会尽量挽救的。
将其孵化出来,以后就有了一只不错的代步飞行灵兽,也算这趟功夫没白费。
随着他的修为愈渐高深,灵鹤的飞行速度,还是慢了些。
身为二阶妖兽的林雕卵,孵化出来以后,正好代替灵鹤载他飞行,还不用过多担心它的生命安全。
于是洛言又绕路绕了一圈,将这枚林雕蛋给收走。
只不过在离去的时候,他偶然间往回瞥了一眼,隐约间瞅见那座山峰掠过一抹,金黄色与纯白色相间的巨大黑影,又在瞬息间消失不见。
好似错觉。
这一次,再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了。
洛言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终于赶到了五行观的边境。
他向人打听了一下目前所在的位置,再通过地图辨认方位。
大方向没错,但是却和原来的路线偏移了几千里的距离。
“唔,尽管我是按照幽堂主给的地图路径走出来的,但结果还是有了些许的偏差。”
“应该是大荒中的古木太多了,让我在不知不觉间就偏离了方向。”
“不过这附近的城池应该也有传送阵,借用这边的传送阵也是一样的。”
洛言在心里暗忖,并没有为自己走错路而感到懊恼。
在这种深山老林中,哪怕是芯片,不敢保证他与来时的路一模一样。
因为很多次都是在追逃中度过的,迷路也很正常。
来到五行观势力范围边境以后,这里的妖兽与巨禽数量就锐减。
相对安全了许多。
又往前飞行了半日的时间,洛言来到一座小城。
这里的普通凡人数量只有十万不到,不过这座城的城主修为,还是有筑基境界的。
或者说任何一座只要以城为命名的城市,城主的最低修为都是筑基期的修士。
认真来说,五行观的疆域其实不算太小,仅在大荒外围,就有方圆十万里的疆土。
假若以洛言前世所在国家的面积来换算的话,差不多有近二十个古国的面积。
仅他们南域一宗的势力范围就有如此广阔。
可想而知,在这个能够修行的世界中,修仙宗门的疆域是多么的庞大了。
这么浩大的疆域,又是处于大荒中,人烟自然稀少。
不过有那面监察古镜,以及遍布诸城的传送阵法连接。
一旦这一地域发生妖兽袭城,最先得知消息的,一定是执法殿的情报堂。
届时再通过情报堂的消息整合,发布召集任务。
于是各区域的高阶修士就会通过传送阵法迅速出动,雷霆般的平乱。
一般情况下,构建传送阵的资源珍贵,普通的小城是没资格建立传送阵的。
就好比李思齐所在的宗门腹地丰城,那种小城的人口数量也只有几十万的样子。
就没有布置传送阵,往来全靠自己飞行。
可边境城市不一样!
因为地理位置实在是太过偏僻,再加之又和大荒外部的妖兽相毗邻,危险程度要远高于腹地。
所以这些地方,尽管城市里的凡人数量稀少,但传送阵法却是必不可缺的。
事实上,由于五行观在大荒中扎根已经万载,并且宗门始终保持着鼎盛的状态,早与大荒深处的天妖宫,里面的化形大妖,有过一定的交流。
暗地里达成了某种默契。
那就是五行观不再往外扩张,大荒深处的高阶妖兽,也不来骚扰五行观的人。
默认这片区域归他们所属。
这也就是为什么,相比其他南方四域的地盘,五行观的疆域范围内,是唯一一个不会有大荒深处的妖兽出来捣乱的原因。
因为五行观的修士,在骨子里还是趋于和平发展的那一套理念的。
如今的疆域已经够辽阔了,满足五行观弟子的修行所需已是足够。
只不过扎根于大荒中,妖兽的数量实在是太多,时不时就有一些野生的妖兽会来洗劫城市,吞食生灵。
偶尔也会爆发一些局部的战争。
流光城,就是这方圆两三千里内,唯一的一座小城。
洛言所化作的虹光在城池外停下,沿途有陆陆续续的见到一些身穿兽皮的普通人。
裸露在外的强劲而黝黑的肌肤,能看的出来他们很是不凡。
在普通人中也属于勇士。
他们经常游历于崇山峻岭中,去收集一些普通的药材,或是打一些野兽为生。
尽管每一次都伴随着一定的风险,但这就是他们千万年来最朴实的生活。
大荒就是养育他们的摇篮。
不时还能看到几道急匆匆的身影,从内城出来后,然后直接跳上法器,并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外面的山脉飞驰。
就好似有什么急事一般。
在这些身影中,洛言甚至还看到了好几位,炼气圆满的外门弟子身影。
按理说在这么偏远的城池中,炼气圆满修士的数量,肯定也不会太多。
但仅是洛言在这短短半炷香时间内所观察到的外门弟子,数量就有好几位。
这不得不令他感到疑惑,这里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
“听说了吗?据传这片山脉的深处来了一头恐怖大蛇,它的头上长出了鼓包,但身躯好似遭到了重创。”
“有点像是刚进阶,但还未蜕变完成,就被山脉深处的恐怖生灵追杀所导致的。”
“它曾在这里落脚,就被人给发现了,现在城里的很多修士都赶过去了呢。”
洛言停在城门口,仔细聆听前方几名师弟的闲言碎语。
在过来的时候,尽管他依然穿着那身显眼的黑袍,但有梦蝶之术的加持,普通的修士在看到他的时,会下意识的略过他,把他当作一位普通的弟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