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没事,下周做手术就会好。”我解释着。
我妈现在精神不正常,我不能再刺激她。
可是我妈忽然抱住我,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说:
“你怎么回事……你这么小,怎么能遗传他们的病啊。都是我不好,我如果把你留在那个家里,你就不会这样了。”
我被我妈弄得有些懵了,我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应该把你还给她,她一定有办法治疗你,一定能让你过得好。”
“姐姐,这是你的女儿,我还给你,你让她看得见,不要让她当瞎子好不好?”
我妈不停地说着,最后声音都哑了。
我实在怕她出事,就让医生先给她打一针镇静剂。
等我妈昏睡过去,我才跟裴彦宇一起来找医生。
“沈小姐,你母亲的病情最近是越来越严重,她甚至出现了臆想症。”医生说着。
“臆想症?”我一愣,“就像是刚才说我不是她女儿?”
“不错,她现在总是说一些跟她真实情况不符的,甚至还说你跟她杀人放火……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直到我视力不好,就耐心地解释,“她如果演变成暴力型人格分裂,就有可能会杀人。”
杀人。
我很难想象我这个柔弱的母亲会杀人。
一旁的裴彦宇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医生,我想江女士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这么犯病,是不是有人来找她了?”
这提醒了我。
医生说:“是的,今天她是先看到了一则新闻,然后有位司夫人过来,让她情绪发生变化的。”
“司夫人。”沈初棠想到了司凌骁的母亲朱婉瑶。
我立刻皱起了眉头,如果是那位过来,我妈受刺激很正常。
“司夫人要江女士作证,但我们跟她说了,精神病人是不能出庭作证的。她就说那欠的人命谁来偿?”
医生讲了好一会儿,朱婉瑶的语气还有神态,即便我没有见到,也已经完全想象到了。
一个小时后,我才离开。
我站在路口,裴彦宇就对我说:
“沈初棠,如果你想你妈妈好,当下就只能自己认罪,别连累沈江南。”
我一怔,“裴彦宇,你是什么意思?”
连累沈江南。
这明显不是我的朋友应该说的。
“抱歉,沈初棠,我现在是沈江南的律师,我替我的当事人要求你为他顶罪。”裴彦宇又道。
我气笑了,我跟裴彦宇是朋友,一直很信任他。
我以为他在警察局的事,不过是一时糊涂。
可没想到,裴彦宇是真真实实的背叛我们了。
怪不得虞曼曼说他们完了。
“裴彦宇,我没有犯法,我为什么要替他顶罪?”我质问。
裴彦宇却说:“当年你没犯法,不是也替司凌骁顶罪了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为你的亲生父亲。”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