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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八,白衡修今日下了朝会仍有些精神。前几日因为除夕夜宴的事不知在朝会上忍气吞声多少次,这件事终于翻篇,他也算得以解脱。想起这段时日都没有去向皇后请安,便临时起意往雀宸宫走去。
人才走到雀宸宫的宫门口,就遇到了同样来请安的白衡苏。
白衡苏见到白衡修有些意外,愣怔片刻后,忙对他拜道,“太子王兄。”
白衡修打量了他一番,虽然他二人是一母所生,但多数时候白衡苏在他面前还是拘谨多一些。他抬手扶了白衡苏一下,说道,“五弟不必多礼。今日倒是巧了,你我兄弟二人一同来向母后请安。”
白衡苏的表情却有些不自然,也没有答话,只是应合着点了点头。白衡修自是觉得奇怪,虽然白衡苏在他面前比较拘谨,但多数时候性子还是开朗的,眼下这模样,倒像是有事瞒着他。
白衡修并不声张,两人并肩进了雀宸宫,领事的宫人见二人一同前来便顺理成章地将他们引到了偏殿。
“皇后娘娘,太子和惠王殿下一同来请安。”
半晌才听到姜妤珊回道,“让他们进来吧。”
推开偏殿的门,白衡修看到姜妤珊一身素服坐在上座,旁边坐着同样下了朝会未曾出宫身穿朝服的姜络。姜妤珊递给宫人一个眼神,宫人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姜妤珊见到白衡修来了,跟一旁的姜络交换了眼神后,又看了看白衡苏,这才开口道,“亚儒也来了,今日倒是巧了。”
白衡修看着姜络脸色不变地端起面前的茶盏,再联想到白衡苏见到他时的诸多不自然,他对着姜妤珊拜道,“母后此言差矣,确是儿臣来的不巧了。”
姜妤珊讪笑道,“如何来的不巧了?”
“舅父与五弟都在此处,想必是要商量些不能被我知晓的事。若实在不便,儿臣先行离开便是。”
听到白衡修这话,姜妤珊的脸色彻底垮了下来,她不再说话,而是将目光落在姜络身上。姜络合上茶盏,缓缓起了身,先对着二人拜了拜。
“臣拜见太子殿下、惠王殿下。”
姜络这一拜极尽敷衍,只是双手交叠在身前对着两人的位置轻轻颔首,脊背连弯都不曾弯曲一下。
白衡修与他对视一瞬,笑道,“舅父不必多礼。”